愛情故事之徐悲鴻與孫多慈
1933年,二十歲的孫多慈和徐悲鴻相戀時,后者已是有婦之夫。
徐悲鴻為戀人畫了幅肖像,筆墨濃淡有致,蘸滿了深情,畫中人俏美傳神。另有一幅油畫《臺城夜月》,他坐在草地上遙望天際,她依他而立,畫面上鋪陳著兩人對未來的憧憬和濃濃的愛意。徐悲鴻把這兩幅畫公然掛在中大的畫室里,愛孫之心昭然若示。
但是,這段師生戀卻飽受非議,更是遭到蔣碧微的強悍阻攔,她趁丈夫不在,跑到中大畫室取下那兩幅畫,藏在女傭的舊木箱子里,并對丈夫鄭重聲明:“我活在這世上一天,這兩幅畫就不必公開。”
徐悲鴻為此和妻子爭吵不斷,一度鬧到分室而居的地步,但他顧慮名望和家庭,她亦愛惜臉面,所以,兩人雖然磕磕絆絆,婚姻關系卻一直維系。
這就苦了孫多慈,她為這段感情已耗費五年時光,纏纏繞繞中,轉(zhuǎn)眼已是二十五歲的大姑娘。這期間,她受盡委屈,不但名聲毀盡,更是不止一次遭到蔣碧薇的當眾羞辱和種種威脅。
她只想要一份現(xiàn)世安穩(wěn),守著心愛的人,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其他的都可以不計較。如此簡單的愿意,他卻始終不能給她。在蔣碧薇的干涉下,她想和徐見上一面都是難上加難。
偷竊別人的愛情,終究難有好結(jié)果,心灰意冷之時,她接受了郁達夫之妻王映霞的說媒,開始試著和浙南教育廳長許紹棣交往。
抗戰(zhàn)爆發(fā)后,孫多慈和父母逃難到湖南長沙,暫住在一家小旅館里。許紹棣得知后,立即安排他們住到有防空洞的中學校舍,以避開日軍空襲。工作上,對孫父更是處處照顧,孫父要辭職,許不但立即批準,還支付他三個月薪水,另特批了一大筆補助金,要知道,平時許紹棣可是很摳門的,這讓很多人咂嘴稱奇。
盡管身邊有許紹棣春風化雨般的照顧,孫多慈卻還是念念不忘徐悲鴻,背著父親,給徐寫了一封長信,傾訴思念之苦。
徐悲鴻收到信后,百感交集,偷偷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寫信好言安慰,表示過些日子,一定想辦法到長沙相會。
徐沒有失言,借工作之便,到長沙與分別半年的孫多慈相見,兩人冒雨游岳麓山,在小館子里吃油炸臭豆腐,那些美好的記憶一古腦地又回來了。這個男人,曾經(jīng)給了他父親般的照顧,她是如此留戀。她愿意多等一年,等他辦好離婚手續(xù),然后,他們相扶相攜一輩子。
離婚豈是那么容易的事?連孫父也不忍女兒再將年華虛擲,單獨約了徐悲鴻,明確表示希望他們早日分手,不要再阻礙女兒尋找幸福的腳步。
在孫父的干涉下,徐悲鴻對這段感情失去了信心,既然不能給所愛的人幸福,那就只能放手。他悵然離開南京,到印度講學,一去便是四五年。孫多慈也終于狠下心來斷絕與他的書信聯(lián)系,然后,和許紹棣結(jié)婚。
婚后,他們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叫爾羊,一個叫玨方,都乖巧懂事,成績優(yōu)異,并都到美國留學。
而此時的徐悲鴻,也已經(jīng)和蔣碧薇離婚,娶學生廖靜文為妻。兩個人的感情都塵埃落定,有了各自的幸福。
1949年,孫多慈隨丈夫定居臺灣,洗去情事的繁擾,她終成大器,成為知名畫家,多次舉辦畫展,受到極高的'評價。
她的成功,一定有丈夫在身后鼎力支持的功勞,當初,亦是他將她拉出情感的漩渦,給她安定富足的煙火生活。他給予她的,不是浪漫,而是成熟的愛,這是每一個女人最后的幸福歸宿。
有這樣的夫君相伴,孫多慈應該很安逸很幸福,她苦苦尋找的不就是這樣的現(xiàn)世安穩(wěn)嗎?
1953年,徐悲鴻溘然長逝,孫多慈驚聞噩耗痛不欲生,一廂情愿地執(zhí)意為對方守孝兩年,此事至今仍廣為流傳。她以這樣的方式紀念那段夭折的戀情,卻忽略了那個默默守護她的丈夫,面對妻子如此癡情的舉動,他將情何以堪?
孫多慈完全沉浸在那段不能得到的情感中,思念徐悲鴻的同時,她對丈夫越來越冷淡,兩人雖同床共枕多年,心卻越來越疏離,最終,兩人分室而居,形同陌路。
她一生陷在愛里,苦苦尋覓,承受各種痛苦和非議,只是想擁有一個普通女人最平常的幸福。這種幸福,徐悲鴻給不了,而許紹棣做到了。正所謂,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遺憾的是,孫多慈一直不曾“驀然回首”,所以,到手的幸福又悄悄地折斷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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