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孤獨的花朵抒情散文
1
從出生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孤獨地生活,直到死亡。
深圳,一座城,一個人,一首歌,一條路。每天都會在這些孤獨的數(shù)字中不斷提醒自己的脆弱,讓自己生活得更加的堅強和安定。
晚上十一點和朋友逛街去買雪糕,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他說:我一定要留下來,做深圳的一員。我點頭說:深圳是一座不夜的城市,在美麗的霓虹燈下隱藏著很多無法感知的悲傷和快樂,或者多年以后,當我們不在年輕的時候,就會選擇逃離。
我們多年不見,依然有很多話題,依然在回憶高中時候的純真和無奈,偶爾會問起某個人和過去的某件事,即使是突兀的,但是都會覺得在深圳這個地方變得無比的愉悅。因為在深圳我們永遠只是一個過客,唯一溫暖的方式就是用不斷回憶,來掩蓋現(xiàn)在的孤獨和憂傷。用這些過往的片段來填補自己內(nèi)心的空虛。
2
遠離新聞,遠離一切有關(guān)災(zāi)難的信息,因為在我心里面,災(zāi)難雖然可怕,但是更多的是讓人學(xué)會了成長。老天用血和生命教會我們這些生活在冷漠時代的人,教會我們珍惜生命中的一切人,即使是痛恨的,還是打算遺忘的。
只要相遇,就應(yīng)該善待。只要途經(jīng),就應(yīng)該微笑。
三年前我在汶川和羅編輯相見,為文學(xué)而努力。三年前我和小豬在汶川桃坪羌寨留影紀念,可是這個地方現(xiàn)在一片廢墟。當我再一次拿出幾年的照片時,內(nèi)心無比的難過。眼淚很自然流了出來。一直以為這幾天經(jīng)歷世態(tài)炎涼和人情冷暖后,自己會更加的堅強,能微笑面對生活中的一切苦難,可是看著一些場景,依然撥弄著我內(nèi)心最細小的那一根玄。
同學(xué)在四川帶來了另外一位同學(xué)的消息,我馬上把消息發(fā)在我們大學(xué)群里面,一大群人微笑祈禱,放心言說。
一個女子已經(jīng)做媽媽了,她說:即使分開多長時間,我們依然是最好的同學(xué),我們心永遠在一起。是的,無論多長時間,我們永遠是朋友和同學(xué)。
每天很早睡去,可是每天總是會在半夜醒來。夢見奶奶的笑容,她在人生的另外一邊對我微笑,然后摸著我的臉憂傷地說:“孩子不要害怕,一切都過去了,真的一切都過去了”。第二天起來,發(fā)覺眼角發(fā)紅,想用什么掩蓋,可是無能為力,自己只是一個孤獨的男子,每天在用回憶和悲傷來延續(xù)自己的夢想和快樂。
3
晚上推掉某人的飯局,然后一個人回家錄音。反復(fù)地說,重復(fù)地練。一直到嘴巴發(fā)苦。
很長時間沒有錄音了,覺得普通話和音的質(zhì)感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不知道變化的是不是只有這些。
一個人拿著大大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水,然后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響,讓空洞的房間有了另外的聲響。仿佛自己不再寂寞和孤單一樣。
房子越來越炎熱,下樓和房東聊天,打算搬遷。他微笑對我,然后說:你是一個很好的租者,安靜而溫和。每次都能按時來交水電費,你住下吧,我叫人來幫你維修窗戶,讓你住得更加舒服點。我轉(zhuǎn)身離開,在上樓梯的時候重重的摔了一交,樓上的孩子咯咯地看著我笑。我爬起來,走上去撫摩他的臉,然后說:“看,叔叔真笨,走路都走不好,真沒有用”。他驚慌地跑進他的房間,當我經(jīng)過他的門口時,他再一次把頭伸出來,然后慢慢地說:“叔叔,很棒的,人很好看,又很隨和,我喜歡你”。
燈泡壞了,在黑暗的房子里面待了很長時間,沒有恐懼,反而有了更多的安靜,可以把內(nèi)心很多東西放下,不去想任何人和任何事。
他說你后悔嗎?檳子。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放棄了我,你就應(yīng)該承受這些孤單和寂寞的。我在這邊微笑,然后說:金錢和生活我不看重,最重要的是我喜歡某人了。
4
他用謊言來見證我對愛情的忠誠。我用行為來掩飾我對愛情的誠懇。
鑫給我電話,我掛掉。再想起,在掛掉。很多東西失去了,就不可能在回來,即使你有多么的希望,多么地想念?墒悄阋篮芏嗍虑楹腿诉^去了,就不可能在回來了。你必須要學(xué)會面對現(xiàn)實,必須要善待自己。
和高中的一個同學(xué),商量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彼此開玩笑。他在結(jié)尾的時候說:在深圳這個地方,大概也只有以前的朋友才能靠得住了,愛情在深圳真的很假。
我在這邊沉默,然后自己對自己說:我現(xiàn)在愛這個人,即使他不在深圳,或者也不會來深圳。但是我等待,等待一個讓彼此都能遺忘和放棄的借口。
姐姐給我電話說:她陪誰去買結(jié)婚戒子,看到很多幸福的瞬間。我在這邊沉默,然后說:婚姻對于我來說,是諷刺。
兩年過后,這個人在電話里面為我歌唱,像個孩子一樣,一首連接一首。到最后他說:不唱了,你都沒有反應(yīng)。其實我在這邊淚流滿面。
他說:把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錢,我想你生活得好好的。我微笑拒絕,然后說:我會好好的,我會努力的。
她在北京,在電腦的另外一邊問我卡號,依然微笑拒絕。這個女子是我喜歡的女子,堅強有主見,有很多女強人的特點。我們總共見了兩次面,第一次是她來我教書的學(xué)校,第二次是飛機場?墒俏覀儏s成了很好的朋友,彼此牽掛,彼此鼓勵。
我想,人世之間的情緣,就是這樣簡單,一個眼神和一個微笑就能讓你深深愛上這個人。
5
又開始寫長篇小說了,我知道這又將是一個漫長而疼痛的過程。但是當我陷入別人的故事的時候,自己不會孤單和寂寞,因為我在幫他們延續(xù)自己的夢想和愛情,或者是生活。
第一本書,第二本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年時間了。當時那個會為某件事情,或者某段愛情而落淚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了。他看慣了人世的悲歡離合,懂得了世間的愛恨情仇。因此他對有些東西更能釋懷,更能讓自己做一個堅韌的人。
時光流逝,轉(zhuǎn)眼五月中旬,離五月末期還有多長時間呢?
每次經(jīng)過深圳街道旁邊的梧桐樹,自己都會難受得要命。想起某人和某事,然后孤獨地遙望。到最后才發(fā)覺,自己和深圳的迷離相比,只是孤獨的花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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