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光影散文
在似火的夏天你永遠也無法預料你身后會發(fā)生什么,精彩亦或是無奈,擁入這溫柔與暴力并存的梅雨季節(jié),我竟開始撿拾起舊時的情緒。躲開所有人的目光,一個人探尋在發(fā)生更準確的說是即將到來的我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的事情。上次來到人民廣場找圖書館找到迷路,我不知道這次是否也像上次一樣找不著北。
一路尋著尚未開敗的合歡花走去,合歡多美的名字,人間有太多的聚散離合,所以它也在史鐵生的筆下有了特別的意義,代表與母親美好的記憶。
合歡花落了滿地,落在無人問津的僻靜的小道上,今晨的雨偷偷打濕了它絨白的飛絮,它沒有蒲公英輕盈到達不了遠方,它沒有其他花兒的柔弱無法安然的睡在大地母親的懷里,它只能以它的方式極寂靜地在石板路上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下過雨的清晨,湖面隆起一層白霧,岸邊的狗尾巴草長得格外茂盛,在雜草叢中,或抬頭或低頭或與風一起隨時逢迎每一秒中所發(fā)生的微妙的'變化。葉片上掛著幾滴雨滴,宛若琉璃杯盞中的幾滴玉露瓊漿,不要觸碰它,就讓它瞬間的美麗綻成永恒。
綠油油的草地,休息的長椅,稀疏的行人,不擁堵不忙碌,也許他們原本就是這樣子。草叢中有一棵桃樹,結(jié)滿了青澀的桃子,對于在大山之巔長大的我見慣了桃李的花兒和果實,每年的春末夏初桌子堆滿了剛從樹上摘下的桃子李子,如今吃不到自家院子種的,便開始懷念起來。草叢中的桃樹安然無恙地屹立在那里,像一株供人觀光的盆景,從前的我是從來都不會看這司空見慣的桃樹一眼。猛然憶起,流年已偷換。
過草地我順利找到隱蔽在人民廣場后面的圖書館,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在市圖書館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牙牙學語的小孩,有白發(fā)蒼蒼戴著老花鏡的老人,有埋頭做作業(yè)的學生,也有像我一樣工作之余的閑人。也許在這幾個小時里,讀不進幾行字,但是我喜歡安靜愜意的午后與書香邂逅,放下在我腦海里盤旋糾葛了幾個回合的數(shù)字。第一眼看到笛安的《西決》,只選了這一本書,坐在走廊的竹藤椅子上翻起了這本書。
已經(jīng)沒有故事可以吸引我了,所以我已經(jīng)卸載了手機上的視頻播放器,每天晚上下班回來看二級建造師的書。當我收到畢業(yè)證的那一刻起,我已然接受我已經(jīng)不再是學生,雖然在商場買衣服會被人誤以為我還在上學,會被沙縣小吃的老板親切的稱呼一句小姑娘,但是我確確實實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地方半年多。也是在這半年多里,我知道了對誰都不可以那么愛憎分明,那么推心置腹。面對的人和物不同了,如今很難像當初那樣靜下心來看一篇我喜歡的詩歌散文。開始聽電臺,看小說,那些回不去的時光倘若回去了我們一樣會兵荒馬亂,一樣會草草收場。
郭敬明的《最小說》以及剛上映的電影《小時代4》我都沒看,但是看他旗下的笛安寫的故事卻被震撼。沒有華麗的出場,高檔奢華的生活,有的只是年少時的叛逆,用細微的筆觸描述人物的心理故事的矛盾。郭敬明的小說是朵妖艷的玫瑰花,笛安的小說便是長在山谷里的雛菊,在漫山遍野里發(fā)著金色的光芒。
一口氣看完了《西決》,走廊的空氣有一絲燥熱,我立即折回書架換了一本林清玄的散文,隨便找了個空位子坐下,屋子內(nèi)上午人群稀疏,下午桌子幾乎坐滿。坐在靠窗的位子,像極了當年的自習課。我周圍是一群高中生,坐在他們中間,時間仿佛一下子倒退了五六年,我們還是當初正準備接受一切磨難的我們。在這段時間里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一個總是患得患失的人是不會幸福的。那把待在我身邊五年去哪里都會帶上的那把梳子,突然有一天再也找不到了,那個形影不離無話不說的人突然有一天失去了聯(lián)系,從我喜歡的那一刻起也在遠離我,擁有是失去的開始。天使哥哥在消失了一年之后終于聯(lián)系了我,但我總覺得我已經(jīng)在一年前失去了他,過去的那十年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世界上再也沒有天使。所以最后我只說了一句“只要各自安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時過六載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我不再害怕失去……
到閉館時間才離開圖書館,已見夕陽,絲毫不見清晨下過雨的蛛絲馬跡。再涌入擁擠的人群,每當在人群中,就會覺得莫名的失落,才會拼命的想去安靜的角落。也許每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有一座孤島,才會笑的那么大聲,哭得那么小聲。我們都沒有錯,只是各自有各自的苦要承受。
從圖書館回來,一路上的欣喜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即便他只是一朵合歡花,一枝狗尾巴草,一顆桃子,一本書。我想寫詩寫下這一路的欣喜,已是凌晨十二點鐘零零碎碎只寫下這些,是不是這也是失去的開始,我開始如同考試交了白卷一樣惶恐,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滿腦子只有這一句“盛夏的光影在靠近,該怎么聆聽這一路正好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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