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槐花飄香的記憶的優(yōu)秀文章
人間四月天,萬木蔥蘢,百花爭艷。淡紫色的桐花剛謝,雪白的槐花又盛開在山野,一串串槐花點綴在濃郁的綠葉之間,連空氣中也彌散著甜絲絲的味兒。
凝望著槐花,我的思緒飄回到模糊又清晰的童年。小時候,家里窮,我和妹妹又是長身體的年紀(jì)。母親就想盡一切辦法給我們做飯吃。生產(chǎn)隊分的糧食又少,只有從山野間采摘各種野菜。母親把野菜擇凈,用開水一罩,拌上玉米粉,蒸菜饃或者燜飯。記得母親把核桃樹花序(家鄉(xiāng)人叫它核桃樹吊子),撿回來,用開水燙了,用小油炒著吃,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那味兒還留在唇間。
每年總是盼著槐花盛開,槐花開了,就能吃到槐花燜飯。我的家鄉(xiāng)原來有一片槐樹林,綠茫茫一片。每年四月,駐足嶺上,綠蔭深處一串串槐花像一個個白衣仙子在起伏的綠波上翩翩。這時節(jié),十里八鄉(xiāng)的鄉(xiāng)親都來到這里,采摘槐花。我和村里伙伴也不例外。放學(xué)后,我們風(fēng)一樣的登上山,分散隱沒在槐蔭深處;睒淙~子橢圓型,薄薄的,在陽光下透亮的綠。我們一邊捋著槐花,一邊往嘴里填。吃多了,口里甜膩膩的。母親說生槐花不能生吃,吃多了會中毒的。可我們餓呀,誰聽大人的.話呢。邊采邊吃,我們之間就有人惡心起來。
采摘回的槐花,擇凈后,用清水反復(fù)淘洗。用滾燙的開水一罩,撈出來再用涼水一并,用手團(tuán)干。然后母親把新磨出的黃澄澄的玉米粉拌上,攤在篳子上蒸。灶口的火苗舔著鍋臺,不一會,香氣飄逸,饞的我嚷著母親快揭鍋。
出鍋的燜飯看起來不咋樣,吃起來可香著哩。母親調(diào)了蒜泥、醋和其他調(diào)料,還端出只有客人來的時候才吃得上的油潑辣子。母親給我抄了一大碗,我吃起來,槐花的香和辣子的辣,吃的我滿頭大汗,滿口余香。看我和妹妹吃的香甜,母親撩起衣角,眼眶濕漉漉的。
如今,那片槐林被山里貪種的人逐漸砍了去,一到四月,那里是一片莊稼,再也沒有那晶瑩的槐花在綠風(fēng)中飄逸。
似水流年,歲月蒙塵。采槐花,吃槐花燜飯已是記憶中一頁發(fā)黃的日歷。每每憶起,心中總有一絲惆悵和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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