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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夏
應(yīng)該給之后的意識設(shè)定一張較為完整的圖,就像后來的學(xué)者為《紅樓夢》的每一處的布局制的圖一樣,又好像沒什么必要,感覺這比《尤利西斯》清晰多了,還少了了很多‘人世’的氣味。
沒什么比有一個歡樂的童年更重要的了,因為在無知與好奇的年代(那些最容易被時間遺忘、最能安慰垂朽者、最純正的生活)所經(jīng)歷的事將追隨我們一生,最初的,也將是最美的。一個人的性格在這時期得到塑造,而隨意的熏染將會影響一生的嗅覺。
誰都應(yīng)該感激自己有過一個獨特的童年,并向自己曾經(jīng)沉醉的幻夢致敬,是它,將伴隨著我們走上孤苦的旅程,一邊叮囑零亂的足跡,一邊指向應(yīng)該遠(yuǎn)眺的天空,當(dāng)時間迫使記憶淡忘,歲月迫使我們離去,都會想到曾經(jīng),曾經(jīng)。當(dāng)我們開始懊悔,開始徘徊、猶豫,開始懷疑世界冷漠的面孔,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未來,開始覺得只能夠暗暗忍受時,都會想到自由無忌、放任無依的最初,然后漸漸息和怒氣,回憶像老于世故的厭世者輕輕地拍拍我們稚嫩的肩膀。當(dāng)初涉現(xiàn)實的我們再一次有一次的失望后知道沒有什么好過了想象,當(dāng)一沉不變的中年一心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吶喊時,當(dāng)無所謂尤的棺木收藏者只能以一種表情對待自己的世界時、、、都會想到最初在我們生命中,美與歡樂的輕柔足音,那時,還沒有被知識禁錮好奇的思想,還天真可愛,還在自然地乳房上吮吸著甘甜的蜜汁,還發(fā)自內(nèi)心地微笑、全無做作的流淚、、、
之后有這樣的童年—(這個特別的人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只有有特殊經(jīng)歷的人才會在童年時就失去了回憶最鐘情的情人,而這,也只是少數(shù),有這樣經(jīng)歷的人也有很多是思想特異的,沒有誰知道卡夫卡想要對人說什么?想要人理解什么?沒有誰看到那馬的死在尼采心里留下了什么?沒人覺得拜倫的自卑?沒人說普希金多情?),并且以此自得,他不像那些被搞死在起跑線上孩子—(想象匱乏的機器)—一樣整日用鳴人的方式吸引注意和關(guān)心(他們那樣做往往適得其反,只是讓被吸引者反感不已),在作業(yè)之后就只是作業(yè),整天只能拿著書,卻什么也沒有看,做做樣子,讓那些自己不能實現(xiàn)愿望卻制造另一個由自己生卻不是自己的生命去完成的他們感覺到被制造者正按照合符規(guī)定的正軌運行就相安無事了。那些制造者往往認(rèn)為被制造者是屬于他們的,因此總是強加自己的意愿于其身而不顧及被制造者的感受(他們甚至認(rèn)為自己的產(chǎn)物沒有自己的意識,也不應(yīng)該有),而被制造者卻并不是按部就班地沿著本已設(shè)定好了的、通往制造者臆想的光明的路途前行,自己的產(chǎn)物也并不具備最初時期冀的美德。在產(chǎn)物長大,越來越失去控制時,也只能無可奈何,一如既往地抱怨、責(zé)備幾句后,而后嘆息一聲—面對后輩也像面對自己一樣困難。
之后的童年充滿歡樂(無知、幼稚的都是這樣),也在行走中,慢慢學(xué)會了自己思考,有點變得沉默和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事物。最初在之后的印象中留下污漬的是在他有能力認(rèn)知和感受時,父母不知怎的,是沒有意識(這種可能性大得多)到還是認(rèn)為讓正處在困惑期的兒子與自己共寢一室并不會在他觀念里落下什么灰色的痕跡,但是當(dāng)他們在愛的背面沉湎時卻仍就不忘說一聲,‘孩子都這么大了’,聽到這些話語的之后知道比自己小些的松是莫名其妙的,但對于自己卻很是難堪,那時,也只希望自己沒有對‘罪惡的(也沒必要說是繁殖是有罪的)天性’有過早得涉足,希望自己那時正處于幻夢或是后來經(jīng)常作的噩夢(那夢有點像時空的穿越和極度墮落時的放任與驚奇,似乎身體與心靈是絕對的自由的—可能是身體在發(fā)育時引發(fā)的什么荷爾蒙過多,而致使大腦的意識部位短路)之中,希望、希望,人總會這樣,‘要是早知道、、、’,‘要是那時我沒有、、、’,‘要是再去那里、、、’,不如意時總期盼是另一種情況(可能即便如所盼的,也還是會期盼是另一種情況,一直下去就會回到最初—這或許就是上帝什么都不做的原因),好像那樣就會有什么不同了似的。之后并不知道那件事到底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什么,更不想知道(總會有些事是自己想方設(shè)法逃避的),雖然至今還記得服從于本能的父親說,‘再一會、、、’。 ( 文章閱讀網(wǎng): )
年輕的夫妻并不會很安分(相對于只是挨延著度日的老年人來說),也很難一心順從,對于歡樂的覓取也不會比交媾之前少。才開始也不覺得孩子只是一種責(zé)任。自己的永遠(yuǎn)比別人的重要(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母親就不得不承認(rèn)‘他’不再是屬于自己的了,也難免會疏遠(yuǎn)一些、熱情淡了一些。包袱的苦惱與幼稚的新奇也只是平分秋色)(中國稱謂中有,‘我的孩子、我的生命、我的上帝、、、’什么什么的,其實都不是屬于自己的,只是一個稱謂而已,就像歌德所說,‘世間的一切,不過是一個比喻’),難怪連托爾斯泰都覺得人的初始欲望是‘為’的永恒動力(人所做的一切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己’),并不是之后有意要在那偉人臉上抹黑,即便他是用安德烈的口吻說出來的。
人是會永遠(yuǎn)孤獨的,幾乎沒有誰會在乎自己以外的什么,那些宣揚泛愛、無私的言論無非是虛偽的極致,不是之后過于偏執(zhí),是現(xiàn)實本來就掩蓋著自己的污穢之處,而自認(rèn)為有‘人’性的生物對它諱莫如深。看來,之后并沒有把人抬升到云間,也不像那科學(xué)家(之后不記得是誰了,他只是在高中課本里有些接觸而已)把低等動物抬高而反之高貴的品種來達(dá)到嘲諷沙文主義、別的什么主義的效果。
漫游的時光
可能當(dāng)人覺察到自己不是想象中那么重要時,會不知所措、恐慌、迷茫、、、還好大都數(shù)都是沒有意識到或不愿意意識到的,因此,他們還算是幸運、幸福的。沒必要每天都思考什么存在,什么意義,只要活著就好,只要舒適一些就更佳了,對于那些執(zhí)著于毫無意義的追問存在的人只是嗤之以鼻或蔑而視之,大肆地嘲諷、挖苦以來逃避自己的毫無意義和有可能被鄙而視之的情況。人不僅很不自信,也很不愿意讓誰看到自己會臉紅(人是唯一能夠臉紅也是唯一應(yīng)該臉紅的動物),很厭惡羞愧感,很虛榮、、、所有的貶義詞都是試圖恰當(dāng)?shù)孛枋鋈说摹@然,遠(yuǎn)遠(yuǎn)不夠。
假期只有暑假跟寒假要長一些,而寒假大部分時間都是下雪,要么很冷,小孩子不能外出,也沒什么好玩的游戲能夠在潮濕的戶外進(jìn)行,那時候又沒有電視(有黑白電視,白天也只有全版的麻花店點子),一整天都只能蹲在爐子旁,寫作業(yè),聽大人們聊天(之后通過他們的交流知道一些母親的軼事,大多是在月光下曬弄濕了的鞋子;成為班里的唯一一個不怕被調(diào)皮的男生欺負(fù)的對象;被自己的哥哥老師(這得感激之后的外婆強大的繁殖能力—最大的孩子能夠教上自己妹妹確實是一種自豪)留到很晚回家,還得在路上大聲喊老師要他們說的,‘留什么,留懶漢、、、’之類的話;她因為放棄學(xué)習(xí)而流淚,羨慕別人同學(xué)能夠背上書包,而自己只能放!呛蠡诘靡赖,因此也經(jīng)常拿這件親身經(jīng)歷的事來‘教育’之后;之后還了解到他很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被她三姐欺負(fù)—總是在很晚才上床睡覺,冬天的時候把冰冷的腳放在她懷里,以致到后來她還是很害怕那個永遠(yuǎn)在嫁卻永遠(yuǎn)也嫁不出去的‘麗’貨;之后并不因為了解的加深而對她的冷漠態(tài)度有所緩和,對于母親他也只是疏而遠(yuǎn)之、、、)也沒有什么啟蒙讀物可以閱讀(農(nóng)村的圖書館去年才冒出尖尖角),這樣的時候?qū)χ髞碚f是一種煎熬,還好那時候可以盡情的睡覺,躲在被窩里聽絮雪的沙沙聲,早晨時一如既往地在大門前站著撒尿,有一次看到漫天鋪滿純白的雪,厚厚地,于棉花相似,之后在它面前也感覺到自己被凈化了,看到樹上一朵朵絨絨的骨朵,和自己威力下漸漸融化的那一部分,即便是戰(zhàn)栗不止,他還是不愿意瞬速返回,很想大聲叫出來,卻還是有什么壓抑著,在世界純潔的時候,也會是最冷漠的時候。之后并不知道為什么記憶中的雪會如此圣潔,感覺容不得任何腳印在上面印烙,即便是自己最輕浮的腳印。后來有幾次之后也試著躺在雪上感受一下自然的情感,但除了地上那一個身子壓成的痕跡外,他并沒有覺得甚是欣喜,也沒有覺得這個時候的雪的世界有那時純潔。自己改變了,就會什么都跟著改變,當(dāng)所看到的一切都面目可憎時,也應(yīng)該是可以離去的時候吧,真希望那是我們還有嘆息著說一聲‘謝謝’的勇氣。
相對于寒冷的時期,暑假來得歡快得多,放羊(后來大了一些了就成放牛了),每天早晚一次,跟一些比自己大的男孩女孩一起,沿著馬路(那時還只是挖了一條泥巴路)或是到墳山、懸崖下、草原邊、、、之后與弟弟共放兩只羊,一只黑色,一只麻花色,麻花色的要年老一些,有時也有小崽,一年兩次生育,大多是一次生兩只,也有三只的,不過,多的那只生下來就是死的,而下次生必定只有一只。之后與松一人照看一只,不過是,有時麻色羊不見了,送就說是照看黑色羊的;黑色羊不見了就說是照看麻色羊的;要是兩只都不見了,松就說是照看小羊羔的、、、之后大多次都忍著,去尋不見了的羊,要是能找到,當(dāng)然沒有什么,可有一兩次就是找不到,回來就對松發(fā)脾氣,大罵,松也不會很生氣,反而是很快就找到了失蹤了羊,這樣反倒讓之后哭笑不得。
最開心的應(yīng)該是作小偷的時候,之后他們能夠想辦法吃上所有的農(nóng)作物,烤玉米、烤紅薯、烤花生、煮豌豆、偷橘子、黃邊(不知道怎么稱呼那果實的學(xué)名)、蘿卜、板栗、梨子(有很多種)、甘蔗、甚至稻谷、、、所有的能夠食用的,他們都弄來吃,玉米是偷的最多的(中的很多),和(他長得很像吳奇隆,之后小時候很是崇拜他,拿著自制的匕首,聽磁帶播放機,插在腰間,有時也帶上耳機,很是神氣,還有喉音甚是好,時不時高歌一曲)星、之后、松 負(fù)責(zé)一個程序,和大多數(shù)是在盯梢,可能是他最能在有人來時淡定地向正在覓食的星發(fā)出暗語,更可能的是他應(yīng)該不愿意做看上去并不光彩的事,他是年齡最大的,在他們之中。星負(fù)責(zé)最神圣的中心部分,這個母愛缺乏、父愛過度的書法家在很多方面都是之后的榜樣,也是后來較為了解之后的幻想意識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加上又是同月同日生的,因此在思想上也有些相近,可能是冬天生的都愛好思考一些。而樂觀,之后卻不及他的十之又一,看來,世界名著確實是毒害很大,之后的思想都被異化了。‘我不存在’,‘沒有什么是屬于我一人的’,‘束縛世界的最好辦法就是束縛自己—跟繭學(xué)的’、、、有時,星也是很不了解的,也很反感,在他這樣失常時,星只會苦笑一下,略表認(rèn)同,讓話題早些轉(zhuǎn)換就好了。
之后只需負(fù)責(zé)生火,他總是能很快地?zé)?下雨天或是剛下過雨,都有辦法點燃,這可比那《荒誕余生》里的漢克斯的鉆木取火要容易得多,只需搭好架子,在底下放一些易燃的干柴—大多是葉子,之后吹火也很在行,對準(zhǔn)柴的底部,把嘴唇攏到一起—有點像跟旗兒的那一次親吻,慢慢吹出起,要延續(xù)較長一段時間,在開始吹時,一般要大吸一口氣。要是氣大了,就會變花貓—這也可能是和不愿意生火的愿意,氣太小,火就不旺。
松一般跟著星進(jìn)行最偉大的事—偷玉米,不過他只會在意自己的那一根有沒有飽滿。烤玉米時,和就會大講心得,‘葉子要留一兩片,這樣才不會烤焦,還有一些特殊的香氣’,‘把棍子插在玉米中間的軟和部位,折斷尖子上面那些沒成熟的,松,你就不用亂費吹奶的力氣了’,‘烤的時候要不斷轉(zhuǎn)動,玉米不要太接近柴也不要離得太遠(yuǎn),太近會弄一些黑的墨灰,太遠(yuǎn),要么燒了,要么不熟(之后并不知道和是怎么知道外焰溫度最高的,和上過初中,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讀了,可能是沒有考上,或是不想讀了,關(guān)于他上學(xué)的事,之后只聽他講過自己餓一個星期的記錄,和說那時他因為帶到學(xué)校的菜不好,全都丟了,只是特別餓的時候吃一點白飯(他本來是說一點飯也沒有吃的,但有誰會相信),到周末時,雙腳無力,頭暈?zāi)垦?彎腰駝背,走起路來東倒西歪,幾乎是爬著回到家里的),之后只是揣測,和可能不怎么喜歡讀書—即便沒上學(xué)了時還是堅持寫字—用左手—一天一版’,之后也沒有聽他講過,在學(xué)校里認(rèn)識的女生中有沒有特別漂亮的,在這一方面,和很嚴(yán)肅,一講到,或是嗅到些微聲音或氣息,他就會變成周星馳現(xiàn)實生活中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正顏厲色—這點與之后截然相反’,‘別把棍子放到火上—之后,你的棍子燒著了—會斷的—快拿出來換一根’,‘問到香氣了就熟了,微黃還有的會裂開’、、、
玉米的大部分都不是吃掉的(沒有幾回是餓著上山的),馬馬虎虎咬幾口后就沒胃口了,這時就會到處吐,像是咬什么自己極度痛恨的東西(人不是東西),咬牙切齒地,像恐龍進(jìn)食,然后用最大的力氣噴出來,要不就是看著別人嘴上的花臉狂笑,笑到肚子痛也還是會笑—現(xiàn)在之后也不明白當(dāng)時為什么覺得那么開心—可能是現(xiàn)在再也沒有那么開心的時候了,而當(dāng)時是沒有時間去細(xì)心分析的—也沒有誰提醒自己尋找開心的原因。
沒有女孩子跟郁瑕一起成長
挖紅薯(大多是白色的)的時候也很興奮,像兔子一樣跳到白薯土里,大肆搜尋藤條,選最粗的,拔掉一根又扔掉(羊也很喜歡這些藤條—只是那些小偷已經(jīng)沒什么心思顧及別的什么了—他們一心想的只是挖最大最可口的白薯),再尋卻也還是一樣,找到中意的了的時候就會選用一路上精心制造的掀土棒子—得考慮既能很快速地挖出白薯又不戳爛它,先用手刨一陣,再用棍子,等到露出大半部分時,就拔出來。之后偷過一兩次,對于他來說,那種提心吊膽地躲避地主的時候比享用白薯時要好得多,對一個‘好孩子‘來說,’‘干壞事’確實很是快然自足,而破壞別人對自己的一貫態(tài)度更是甚合心意。
吃那些把花開在腳下(之后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在書中也很少見到,之后的偶像很可能是—托爾斯泰—但卻不能)的花生可就難得多,他的顏色跟土很相近,在底下又分布得不規(guī)矩,果實也不是很大,弄不好時間(未熟),它就是水的—吃起來淡而無味,還有就是很容易在火中變成碳—焦了,味道很苦,簡直比傲慢的公主還難以侍奉。而且要是在身上有傷的時候吃了就很容易發(fā)膿(吃生的),因此這類‘野果’吃得比較少。
豌豆則較單得多,自己帶一個金屬制的被子或別的什么,舀一些干凈的水,把飽滿的豌豆先生放到里面再放到火上煮就行,就是味道有些切缺,不是那么甘美,有點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橘子是很受歡迎的水果,種類也較多,有甜的、酸的、黃的、大的、小的、皮厚的、薄的、圓滑的、皺皮的、、、還有一種柑子(方言都官),全部是酸的,這種東西只有星愛吃,不過星幾乎對所有能吃的都一視同仁,他愛所有能被自己的嘴唇接受的食物,什么都吃卻還是很瘦。之后他們能隨便潛入林園找到橘子(在橘子熟的時節(jié)),也能吃到吐,或是腹脹得像經(jīng)過女兒國時的豬八戒。
只是在吃的時候大家有點不同,之后總是先吃看上去味道酸一些的,再挑選次酸一些的,最后,往往沒有什么胃口再享用最好的,這可能與之后的思想或是對未來的期盼有過多過少的關(guān)聯(lián),但是別的同伴先吃甜的,卻會只有開始的那一個味道甘美,越吃越覺得槽糕,可能這也不是一種好的選擇,這倒有些像那些在富裕的溫室里過著‘幸福’的生活的‘真理擁有者’們在一開始就‘被’自主選擇的,在他們漸漸接受世界的知識時越來越覺得趣味寡然,感覺什么都不適宜,什么都不是自己應(yīng)該接受的,什么都不在自己可能感興趣的事情之列,‘倒吃甘蔗的哲學(xué)’倒很適合他們,這樣,也許他們才不會在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尋奇覓怪的生活中制造可供一娛或是一報的事中逃避自己。而星呢!確實是極度幸福的—他總是能夠在最后一個橘子進(jìn)入嘴里前都保持最佳的味覺跟可供填充的肚子,在口福上應(yīng)該也沒有誰能勝過他的了,而他的戲言(之后可并不把他當(dāng)成謙虛美德外飾的帝皇)‘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也在不同程度上詮釋著他。星并不喜歡那句話,因為在注重虛幻的內(nèi)心世界的之后面前難免會相形見絀,對這種自己都能意識到的應(yīng)該自慚形穢的時候—誰會欣然接受?星對這話的認(rèn)同程度應(yīng)該跟他的哥哥對自己的名言—‘白天為了一只口,晚上為了一條暖(那種繁殖的必需品的方言的雅稱)的態(tài)度有點相近,不過星的認(rèn)同程度要淺得多—這一點之后能感受得到—而并不是刻意美化自己的朋友,只是都無可奈何,像宿命的頑抗者不得不把一切都看成是宿命的催使之物一樣。
黃扁一定的成熟了味道才好,但不一定要在樹上等待,半熟的可以埋到糠里捂熟,之后和弟弟、星有一次撿了很多未熟的堆在沙子底下,說好了一個星期后一起玩出來分享的,可是被之后慫恿的松還是先下了手,雖然熟了,但味道還是不好,星沒有生氣,之后也沒覺得很對不起他,跟后來約定的在之后背山上晨練一樣,第一天,之后就沒有去,被星說起時還是聳聳肩而已,那時之后住在兩個隊的中間處,要想早赴約得早起,對鍛煉身體沒什么興趣的之后來說確實是比較難的事,加上模仿和的勁頭已經(jīng)喪失大半(他在類似體操的運動上很是厲害—當(dāng)時,之后們稱為‘武功’,之后沒有問他是不是打算將來參見什么奧運會什么的大顯身手,還是僅僅當(dāng)作興趣,什么單手俯臥撐,雙手、十指、左右手、五指、兩個大拇指、一個大拇指撐地,倒立行走,空翻,側(cè)空翻,一些拳腳、、、),自那些爽約后,之后就不輕易答應(yīng)自己很難做到的事了,他再也不是像‘好好先生’一樣什么事都說‘好’,反而是什么事都說‘不’,像個厭世者,總是自己對自己說,‘什么都毫無意義’、‘什么都是虛假的’、‘一切都會消逝’、‘沒有什么以我為存在的基體’、‘我不存在’、、、好像是刻意把自己塑造得抑郁、頹廢得不成樣子,強制要自己承認(rèn)‘我愛憂郁’、‘幻想是惟一的真實’、‘我的死是世界末日’、、、好像是對什么度極度失望了,尤其是自己,總感覺像葉賽林一樣被遺棄了,或是要自己愛著她,勉強擠出淚滴,模糊著眼再仰望天空,總是把自己孤立出來,一個人行走,在清冷的夜里,給自己一個虛假的信息,‘我是在向你走進(jìn),默默里,孤獨的旅行’。
有些時候真的感覺很難有自己這個東西,完完全全只屬于自己的事物,不同于這世界任何東西的事物,屬于自己的。不像身體由父母的墮落滴成,不像思想總是任由別人在上面跑馬(雜亂無章,千絲萬縷,然而卻紛亂不堪),不像生命為活著而吃東西,而后活著為了吃東西,那些稱之為‘我的、、、’都不是屬于‘我’的,像我的手、我的頭發(fā)、我的書、我的夜空、我的身體、我的意識、、、都只不過是這樣稱呼而已,像‘我’不存在,而屬于‘我’的東西又哪來的依托,有點像‘不存在不存在的東西’,詭辯。
蘿卜則太普通了(什么都很普通),味道也不是很好,又很難在它成熟的時候拔出來,難免會是苦澀的,有的還很辣,還會空心(總有女士用蘿卜(空心)跟蒜(沒心)形容男士。
不過解渴倒是很好的,多汁,酸,有的比較甜,星只要看到就會學(xué)兔子拔出一兩個吃的,洗一下或是就直接在石頭上砸去表皮(不會經(jīng)常帶上刀子什么的),咬一口,再在嘴里轉(zhuǎn)一下,咬下內(nèi)肉,再吐出皮,之后跟星比過誰吐得遠(yuǎn),而不是一個正在豆蔻年華的少女確實是一大遺憾,并非之后覺得星有什么不好,只是有一女生在一起,或是一起成長就會很不一樣吧!奇怪的是好像那些繁殖的母輩都集體做過什么生育手術(shù)似的都生男的,之后只有在學(xué)校才能看到女生。自己村里的不是太小就是過大,反正沒有同齡的,這也是很大的遺憾吧!所以直到今天,之后對女士的了解還停留在十一二歲的時候,他雖然很希望親近女生但又很是懼怕(也確實,現(xiàn)在的低位抬升者已經(jīng)不再把溫柔當(dāng)成自己必備的品質(zhì)了),對女生,他也只是疏而遠(yuǎn)之,甚至不敢當(dāng)著她們的面說上幾句話,那種有點幾乎病態(tài)的感情跟尼采對女士的態(tài)度有點相近,或許只是因為得不到女生的垂青才刻意輕視她們的吧!不過,之后對女生還是很愛慕的,不然,那么多的詩歌怎能飄浮得起來?
有的路走了很多很多次,以后還是回去走,只要沒有離開,路跟腳步都不會有什么改變,生命也不會有什么新奇,一切都是那么庸俗、淡沒、平常得讓人無所適從,卻也只能順從,因此人才會把那些可以用極端一點的方法改變卻不愿意給自己制造有違于自己深層意識的事當(dāng)做命運,并強迫自己認(rèn)為那是不可以或多或少得改變的。人把過去當(dāng)成宿命,把現(xiàn)在當(dāng)成延續(xù),而未來也不過是拋出去的切線。什么會是你的就一定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強求不過來,像一個酸腐得體無完膚的總是不死去的老妓一樣總想把自己從多年的偉大工作中總結(jié)的完美經(jīng)驗施諸少女的認(rèn)知之中。像個因失足而得艾滋的心理健全的少女無由地向社會傳播毒菌。
之后暗暗下定決心—若是25歲時還不能獲得認(rèn)同,就一個人背上行囊去旅行,什么也不顧及,不是逃避而是尋找,尋找生命的意義或是認(rèn)識它,反正不讓他們的現(xiàn)在投影在自己未來,得讓自己生命與眾不同,有些欣喜,有點傷感,有莫名的煩擾,有既定的愜意,要離去,又不是不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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