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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蔥蘢的廣玉蘭美文欣賞
一直以為,我了解那片生長正茂的樹林,全部是一種很普通的樹筆直的挺立在這僻靜道路的一側(cè);我知道,它叫廣玉蘭,屬于美洲外來物種,卻早已在這里深深扎下了根,中國的許多地方都有它的存在,我所在的這座小城也早已烙下它似乎永遠綠色的身影。
喜歡它花開的時節(jié),因為它的花香總是充滿著濃郁幽幽的韻味,香味甜而不膩、輕而不浮且醇厚綿長,讓人回味無窮;喜歡它花開的時節(jié),因為它的花狀如白蓮般的清雅,一層層花瓣舒展開來,嶄露的是如觀音坐蓮般的紫色花蕊;喜歡它花開的時節(jié),是因為它的花瓣片片如冰雕玉琢般的完美,撫摸在手里有如凝若羊脂般的光滑柔感,讓人總有不忍釋手的痛感。
花似乎總與卿我風(fēng)月的情懷有著深深地關(guān)聯(lián),因為它是美麗的,也是短暫的;也許一陣輕風(fēng)襲來,人就會眼睜睜的看著它消散,再也無法復(fù)原;所以美麗的花兒帶來的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悵然若失的痛感就是賞花者對每一朵花的祭奠。
這里,我寫的不是花的贊歌,當然,也不是花的悼詞;因為我不是沉溺其中的性情中人,也沒有那么高的文采吟風(fēng)頌月,只能這么說,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植物的呢喃,那是為生命繁衍發(fā)出的無聲吶喊。
偶然在樹下的窄道上,發(fā)現(xiàn)了幾粒狀如瓜子般的鮮紅種籽,抬頭向上望去,那一顆顆如松塔般的玉蘭樹果,疏密有致的掛在枝頭;底下的果塔還是綠油油的,而望不見的樹尖上,相信那些飽受太陽照射的果子已經(jīng)咂開了果塔粗厚的果皮,那一顆顆紅通通的廣玉蘭種子正吐著舌頭向外鉆呢!
說實話,這么多年,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冬去春來寒暑交替多少個輪回了,我竟然不知道在它那潔白無瑕、溫潤如玉的花瓣里,蘊育的竟是這樣的生命。果塔里的種籽如瓜子般大小、枸杞般紅潤,特別是把新鮮的種子搜集起來,顏色真是美的耀眼;如雞血石般的嬌艷欲滴,泛著紅油油的色澤,直說了就像雞血石打磨成形的葵瓜子造型,把通紅油亮的瓜子聚在一起,那種美的感覺讓人的視線簡直不忍離開。
也許我在樹下的動靜,驚動了在樹上棲息的鳥兒,一些不知名的鳥兒瞬間就從林中飛出,而幾只膽大的鳥兒就直接飛到廣玉蘭樹的更高處,依然啾啾的鳴叫著,仿佛依依不舍的樣子;我驀然一驚,隨即頭腦變得異常清晰的感覺,難道鳥兒們在啄食廣玉蘭成熟的種子,被我打擾了?它們的鳴叫是在抱怨我破壞了它們的盛宴?看來,鳥兒們特別的喜歡這種富含油脂的果實,紅得幾乎耀眼的種子是為了吸引它們的注意,這就是慷慨的廣玉蘭樹專門為鳥兒準備的美食,鳥兒啄食后則會把這種子帶向遠方,讓其在更廣袤的大地生根發(fā)芽。
這是等價交換嗎?看起來有點兒像,“我為你果腹,你帶我遠行”,這真是絕妙的搭配;這種動植物間親密的相互依存平衡,構(gòu)成了自然界中最有效的生存體系,愿那片樹林長得更蔥蘢,愿鳥兒能飛得更遠些,因為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綠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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