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深藍(lán)的天空散文隨筆
剛聽到一熟人逝世,心中不信,但還是成真。從工作上看,他是我的一個(gè)不幸的前輩;從地域來看,他是我的相近的同鄉(xiāng)。人熟成親,難免為之心傷了一陣子。隨即心情開始舒展,畢竟不是至親,難入真情。就讓耀眼的陽光去溫暖屬于他的那一片陰土,就讓烏云為他帶去嗜好的水酒吧。
久陰積冷,人們在凍人的寒風(fēng)中過完春節(jié),窩在家中,窩在熊熊燃燒的爐火旁,山里人不缺柴,冬季火塘人在火不滅。在抖動跳躍的思緒里看著火苗,在煙霧繚繞中瞇著雙眼,淚流模糊不了醉人的年節(jié),只是快要忘記了天空。
太陽像頑皮的孩子,總是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驅(qū)散了烏云,甚至云層,閃著銀白色的陽光總是像一根根綿長的白刺刺痛和灼燒著不想閉上的雙眼。陽光的周圍是一片深藍(lán),藍(lán)得出奇,藍(lán)得讓人害怕。曾有弱色盲的我,看了還誤認(rèn)為是蔚藍(lán)的大海倒扣在頭頂,害怕那傾之不盡的海水會傾灑下來。
在陰雨天氣,人們都討厭烏云遮掩著陽光,烏云帶走了陽光和溫暖;在晴天里,人們又恐懼沒有云層遮擋的陽光,到處都是一片耀眼的光芒。此時(shí)的我更深刻地理解了,烏云和太陽,在人們心目中,缺一不可,否則傷人不淺。不要苛責(zé)烏云,也不要傾贊陽光,平常之心看之,更能理解烏云和陽光,缺一則孤單。茫茫一片烏云,讓人看不到希望的陽光;一瀉若洗的碧空,讓人無處躲藏,除了難以忍受的炙熱,更讓人在透明的光芒里,晃瞎了雙眼,無法睜眼,成為了所謂的睜眼瞎。
不喜歡陰天,也不喜歡晴天,似乎我對天空總是苛刻至嚴(yán)。其實(shí),我也有屬于我的天空,我喜歡的天空。從小喜歡雪,也喜歡雪花天。那時(shí),電視很少,也沒有天氣預(yù)報(bào)。每每下雪前,父親總會看看天空說:“過幾天,要下雪了!毖哉Z里,沒有感情,中年的父親似乎和下雪沒有情感?墒菬o心之言,卻帶給我們快樂。看著天空飄著的層層白云,從來沒有云朵若此潔白,從來沒有云朵若此飄逸,從來沒有云朵若此酥軟,要說烏云像石塊一塊壓在心頭,那雪花天里的白云,就像層層輕盈的.絲綢飄系在天邊,又像層層松軟的棉絮鋪滿天空,溫暖著期盼的心靈。
風(fēng)吹云過,心里總是擔(dān)心,父親的話會不會當(dāng)真,不是把父親當(dāng)神,而是真的渴盼下雪。
看著天空籠罩著的白云,我沒有多想,我只想天空的雪能否早點(diǎn)降臨大地。看著白云,那么晶瑩剔透的白云,是否那云朵是天空的雪花,是否那云朵是大地的雪滯留在天空。
童年里,總是有很多的問題,沒有答案,原以為年長以后會得到時(shí)間的解答。就像稚子問我很多的問題,我都沒有回答或不能回答,都告訴他長大后自有答案。沒想到,當(dāng)年父親的話我又引用了。那時(shí),還輕蔑的認(rèn)為父親不識字,沒走出山村,知之甚少。如今,有時(shí)、有事,答案無處可尋,也無需尋找。
每次看天空都希望天空屬于自己。我不是貪婪和霸道之人,我只愿天空屬于更多想看到遠(yuǎn)方,能看到遠(yuǎn)方的人。烏云不要太多,陽光僅需照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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