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優(yōu)美散文
晨起后整理被子,枕頭套上靜靜的臥著十來根頭發(fā),一根白發(fā)尤其惹眼!安恢麋R里,何處得秋霜”。陡然想起自己竟是要活過半世紀的人了,于是有些惶恐起來,不為所剩的生命,但為失去的鮮衣怒馬少年時。
我以為:人的一生,最能夠理直氣壯選擇隨波逐流的事,那便是時光在我們身上刻上年輪時我們的容顏。若能夠在少時娉婷,中年端莊,老時雍容,那便是不易!不與時光爭青春,活出坦坦蕩蕩,是種靈魂升化!
我由來都是欣賞女人要如潘虹般那種優(yōu)雅老去,而不屑去擁抱那種打針拉皮整容打造出來的.偽青春的。想想看,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紅臉如開蓮;一個牽著孫子的奶奶居然沒有皺紋;與己偕老的老伴已經雪鬢霜鬟,我自然也該是華發(fā)蒼顏了。
但是,不爭歸不爭!坝登啻,少住春還去”,稍稍的不舍還是會頻頻環(huán)生,誰不會貪戀青春呢?
我不知道我的頭發(fā)在脫落時有何感想?是否知道我會為它難過?為它惶恐?我曾努力給它的養(yǎng)料究竟是哪里出了錯?讓它由濃密變得稀疏,由烏黑變得花白,是否僅僅是要告訴我:歲之將暮?恰恰在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老去的時候。我要惶恐的似乎不是失去青春,而是紛至沓來的夕陽晚照。
趙雅芝是不老的神話,劉曉慶四十也能扮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少女模樣。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那都會有無上優(yōu)越感的,并令天下女人羨慕。而相比潘虹呢,歲月在她的眉宇間刻下了滄桑,但她微笑時的慈祥,嗔怒時的威嚴,那份長者才有的風范,卻是讓人敬威和折服的。我更樂意成為后者。
繾綣歲月,年華似水。我看見:河邊的意大利楊和我有同樣的悲傷;小草悠閑地把頭扎進泥土;木槿樹只是褪盡了胭脂;只有芙蓉花還在風騷地與蜂蝶纏綿。我也看見:飛舞的意大利楊落葉并未遠離,只是緊緊依偎在樹桿腳下;小草也只是把攢夠的睡眠用一冬來慢慢消磨;木槿樹悄悄環(huán)顧四顧,朋友們都收起了張揚,我也低調點;芙蓉那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嬌蠻也有些小小的可愛!
一切,都很祥和!我太過躁動!
看吧!那春風如今也老成秋風了,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輝,連秋水亦共長天一色,那層林盡染,是春能復制的嗎?四季風景各有千秋,人生何嘗不是!老就老了吧,做個優(yōu)雅的老太太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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