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島湖騎車的優(yōu)美散文
假日里,避開了一切事務,我更喜歡親近湖。
私下覺得,湖是屬于隱者的。范蠡在幫助越王打敗吳王后,帶著西施泛舟五湖,不知所蹤;湖是屬于文人的。多少年來,西湖引來無數(shù)游客,只有蘇軾最懂其美:“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世上之湖,能夠名聲遠播的,都與民風、民俗以及文人的喜好相連。首先不是景美,而是情宜。
一個瓦爾登湖,由于梭羅的文字,風靡全球;一個納木錯湖,由于藏地的背景,引人矚目;一個瀘沽湖,由于走婚的風俗,吸引游人;一個大明湖,由于李清照的故地,增添人氣。因此,新建的湖,總是缺了一些知名度。但在世人尚未識其面目之時,湖的實力,就是一張名片。
南莊的綠島湖,是一位亭亭之麗人。也許不是養(yǎng)在高閣的文氣的淑女,起碼是村落中一位富有朝氣的女子。湖的柔情、清麗、嫵媚,她均有;身上的氣質(zhì),是一種未染俗世的嫻靜。在現(xiàn)代屋宇林立的城市,見慣高樓矗立,南莊郊外的.綠島湖,帶著清新,帶著淳樸,擁人入夢。
我也是偶爾而知綠島湖。此后去了一次,尚在建設中,有些雜亂。沒想到,幾月不見,湖的綠化工程幾已建成。更由于人氣少,添雅潔,添寧謐,添意蘊。我一下子愛上這個綠島湖。
湖的起名是頗具詩意的。綠島,光想,就夠令人向往。一個綠意盈盈的島,相信所有人愿意尋之,探之。更何況湖中有島,就像是山外有山,更添了許多曲折之美。作家寫文字,不喜歡直白,喜歡布局、謀篇。那么,這么個綠島湖,又是誰想出的名字,誰的構(gòu)思,我均未知。卻陶醉在片刻的意境里了。
我們驅(qū)車到這里,往往選擇假日的黃昏五時以后。這時的綠島湖最靜。將汽車尾的折疊自行車拿下來,我即有我美麗的世界。丈夫一下不知所蹤。該是到了湖的對岸的公路邊看別人釣魚去了。我則猛踏自行車,讓自己在這條平整、順暢、寂靜、悠長、彎曲的自行車道上飛馳,生活變得清新、快意。
湖有許多令人驚嘆的景致。這里的綠化已經(jīng)很好,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樹滿眼皆是。鳥雀在此自由恬靜,憩息如入無人之境。島中心還住著幾百上千只的白鶴。我初識白鶴是在一個短暫的假日,那時不懂那些白色的鳥叫什么名字,回來只管叫其鷺鷥,鬧了一些笑話。待我向有關人士請教后,更喜歡這群詩人了。每當滂沱大雨過后,那些白鶴就會從綠林里抖落身上的雨珠,一副隱者模樣成群出現(xiàn)。它們掠過湖面,低飛高翔,盡情地舒展雙翅,列陣整齊,勻速前行,場面蔚為壯觀,讓你眺望著它們出神,想問:“你們將飛到哪里?”島上景如其名,湖外有湖,象外有象。這個設計很有創(chuàng)意,只有一條小小獨木橋可以通到更幽僻的湖心;還有那成雙成對出現(xiàn)在臨水邊的亭子,給人帶來悠閑之趣。丈夫愛在亭子上架起腳架,旁邊擺上香煙、茶水,不辭勞苦地伏上一個下午,為的是捕捉島中心雨后出來嬉樂的成群白鶴的神韻。
來綠島湖的人很少,偶遇一兩對情人,在此戀愛;或是湖中的綠化工人,在澆水。有一次遇到開平來此探親游玩的女工,她們居然下湖摸螺。我則很欣賞南莊村落的一對老年夫婦在薄霧黃昏中的綠島湖出現(xiàn)。男的駝著背,六七十歲模樣。女的也六十開外。我停車下來與那婦女聊起來。我說現(xiàn)在土地都征了,你們?nèi)兆硬诲e呀。婦女挺謙和地說:“你們更好!蔽艺f你們村莊全是別墅,令人羨慕。婦女說:“哪里,哪里!绷牧艘粫易哌h了。夜色更濃,只見那對夫婦還像年輕人一樣,雙雙坐在草地聊天。這是多么令人遐想連篇的畫面呀。這對恩愛的夫婦,也許與這個湖的境界還有距離,但他們向往這種恬靜、詩畫的美,他們的靈魂就顯得高大,缺了點文化積淀的綠島湖,由于有了這人文的一幕,增添了底蘊。
綠島湖,以她獨有的清新走入我的文字,走進我的生活,激發(fā)我的碎碎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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