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生命的隱痛經(jīng)典散文
生命是一段不長不短的旅程,有春華秋實,也有喜樂悲歡,有一些急于與人分享的快樂,更有必須深埋于心底的隱痛。
痛在心底,只能傷了自己。
那么,就為心底的痛找一個相伴共振的文學伴侶吧,因為文學永遠忠實于內(nèi)心。
巴蘭華就是這樣,他用文學訴說生命中的隱痛。
巴蘭華的似水流年
有老家人的話說,巴蘭華不顯年紀。46年的人生光陰并未在他臉上看出太多的斑駁。
用我的眼光來看,巴蘭華不顯身份。農(nóng)民、作家、企業(yè)家,這幾個曾經(jīng)和現(xiàn)在的身份在他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分界,如果僅是第一次接觸,你根本無從分辨他的職業(yè),他很巧妙地穿行于這幾個身份之間,完成生命與生活的托付。
“確切地說,我是農(nóng)民!敝钡浆F(xiàn)在,巴蘭華仍這樣為自己的身份定義。
1968年,巴蘭華出生在墾利縣勝坨鎮(zhèn)海中村一個農(nóng)民家庭,家中行二的他看到父輩的艱辛,從內(nèi)心體諒他們的辛勞,初中二年級時,巴蘭華就從學校輟學,打工賺錢養(yǎng)家。
只有十四歲的年紀,他就隨著村里人到勝利油田建設公司到孤島挖管線,他做過裝卸工、建筑工,還學過電焊工,修過木桿秤,這些迫于生存學得的生活 技能讓他不致于挨餓,卻也算嘗過了生活的艱辛。小小少年就要無奈地接受生活中的不平,被欺負和輕視的境遇讓他急于尋找一個發(fā)泄的`端口。當他拿起住處一截被 人胡亂丟棄在一旁的鉛筆頭,在一張皺巴巴的紙上寫下胸中的苦悶和壓抑、無聊和落寞時,他奇跡般地發(fā)現(xiàn),文字能夠療傷。
于是,他在冬天也不生爐子的土房子里,除了擺放的一張床,又自制了一個“小書桌”。所謂的書桌,就是兩邊用磚頭壘起架子,再橫上一塊建筑中蓋地 溝使用的水泥板,因為怕涼,水泥板上用漿糊鋪上了好幾層紙。坐的座位也是自己用磚頭壘砌的,上面鋪上一條折了好幾折的麻袋,一個昏黃的燈泡懸吊在土墻上一 個鐵釘上。
這些簡單的陳設帶給巴蘭華一種沖動和滿足,那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歸屬。
他白天在工地上揮灑著力氣,晚上在用大白紙裁制的本子上潑灑著青春。就這樣堅持了三年,他終于用打工的錢買了一個真正的寫字臺和椅子,完成了對文學創(chuàng)作最原始條件的“交待”。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打工的時候,他很苦;創(chuàng)作的時候,他很甜。
那種苦,是迫于生存壓力和身體極限的忍耐;那種甜,是借助文字描摹理想和泅渡心靈的酣暢。
走過辛苦的求索之路,巴蘭華嘗到了文學的“甜頭”。
2012年,他的作品《蒙塵的書信》獲得中國首屆網(wǎng)絡文學大獎賽的散文獎;作品《永遠的高粱紅》獲山東省首屆網(wǎng)絡小說大獎賽三等獎;《山東文學》2011年度散文獎、第五屆“漂母杯”全球華文母愛主題散文大獎賽三等獎等獎項紛至沓來。
尤其是他的作品集《蒙塵的書信》在2013年由山東友誼出版社出版,成為他文學創(chuàng)作的里程碑。2013年12月29日,由山東省作家協(xié)會文學理 論批評委員會主辦的巴蘭華散文集《蒙塵的書信》作品研討會在濟南舉行,研討會匯聚了全省文藝理論評論界“大腕”,這些來自全省文學理論批評界的權(quán)威聲音既 有由衷的贊美,又飽含著善意的批評,讓巴蘭華升華了對文學的體悟。
但是,巴蘭華在與文學結(jié)緣之后,有十年的時間棄文從商,專注于“活著”。
那是剛剛開始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的時候,很多個故事情節(jié)在巴蘭華的頭腦中滋生迸發(fā),幾年的時間里,他寫出了五六個中篇小說近六十萬字的書稿,他既試著 往所知有限的幾種文學刊物投稿,也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闖勁帶著書稿輕叩中國作協(xié)的大門。雖然也有少量文字被刊用,但與自己期待的結(jié)果大相徑庭。
巴蘭華性格很倔,心也很硬,痛定思痛之后,他能對自己狠下心來。他把厚厚的草稿近幾十萬字的心血,付之一炬!
這個執(zhí)著于文字卻有著倔犟性格的人,想用這樣的方式,與文學訣別!
尋找文學的疼痛感
生活就是讓人痛的,文學是承載疼痛的絕佳載體。
讓巴蘭華把已放下十余年的筆重新拾起,緣于母親的去世帶給他刻骨銘心的疼痛。
在彌漫著塵霧的橘紅霞光里,母親灰白的頭發(fā)被風吹起,一幅盼子歸家的畫面被永遠定格。當巴蘭華用文字記錄下心痛,他卻覺出一股異乎尋常的平靜, 淡泊和超然逐漸替代了思念母親的傷痛,他忽然覺得,文字竟能讓人平靜下來,讓他在禪意中了悟。而此時,巴蘭華文章中用文學表達的疼痛感,讓讀者有了感同身 受的同頻共震。
“對于網(wǎng)絡,我始終心懷感恩!卑吞m華說,他與文學重新相約攜手,并得到了文壇師友的認可,得益于網(wǎng)絡文學的發(fā)展。2008年1月,他在網(wǎng)易開 通博客,并陸續(xù)把自己寫的文章貼出去供網(wǎng)友共賞。通過這些記錄心路歷程的文字,他結(jié)識了不少家鄉(xiāng)之外未曾謀面的文友,網(wǎng)絡這種新的媒介,打開了他全新的溝 通之門,既可以用文學探尋心底的疼痛,又能找尋到一份文學帶來的平靜與慰藉。
巴蘭華就像生長在黃河口鹽堿灘上的翅堿蓬,隨著春萌夏長,更可貴的是,在秋日的蕭瑟里,他依舊能夠在鹽堿灘上蓬勃成烈焰,等待著來年的春發(fā)。
一個個獎項的獲得、一部散文集的出版和一個作品研討會的舉辦對于巴蘭華來說,只是一個又一個起跳點,目前,他正致力于一部反映當?shù)刂行∑髽I(yè)在困 境中生存的長篇小說創(chuàng)作,作為歷盡千難終于“活過來”的小型企業(yè)負責人,他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奪取了文學講述的話語權(quán),讓沉淀后的思索隨文字起舞。
在他看來,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作者:巴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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