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的散文
尤物,我想,是雪之于東北這片地最恰切的表達。
盼之已久,終得漫天飛舞,一派銀裝素裹,這里的冬天是要熱鬧了!
一個抖擻,風夾著雪花已穿過衣領,與肌膚之親密接觸瞬間,頓覺神清氣爽,好個透心涼!天地一色,唯有這天女散花般的雪花飄飄灑灑,告訴我宇宙并不是禁止了,是下雪了,東北的雪天就是這么個樣;寒風凜冽,在這里,是對勁風的愛稱,風,吹著雪,雪,伴著風,于廣闊的天地間已然翩翩起舞,不知是要稱作風之浪抑或應該稱之雪之浪,在眼前一波一波,跌宕起伏,是風的世界,是雪的海洋,恣意徜徉,在臉龐飄過、在脖頸劃過,東北的雪天就是這么個樣。東北的雪天,我,就在這里。
“咯吱、咯吱……”我在雪里走過,認真感受這里的冬天,冬天里的雪天,家鄉(xiāng)也有冬天,冬天亦也有雪天,家鄉(xiāng)在西北,而我在東北,幾近三千公里之外,個中滋味,其實不同,待我慢慢來品。
雪,是那么的'純粹、潔凈乃至晶瑩剔透,最好不要太認真的去賞雪,止不住你會要胡思亂想。可這漫天漫地的婀娜多姿的舞者,把持不住,你還是會被深深吸引,心隨形動,認真的,還是要繼續(xù)賞雪。茫茫天地,俯仰之間,難得不會忘我。微閉著眼睛,全身放松投入其中,“唰唰”,雪就在眼前飄過、就在臉龐飄過,回蕩在耳際、縈繞在身旁。聽見心在“咚——咚”的跳動,呼吸變得那么舒緩,萬物仿佛靜止,吐納之間,身心越是輕松,比起到吉伊始,心,沉穩(wěn)多了。
雪,隨風而起,一切不再甘于寂靜,動,此時此刻的主旋律。沉靜的雪沫在風的鼓動下騰空而起,相差無幾于飛沙走礫。實有黃沙滾滾、遮天蔽日之景,想起了遠在西北之陲的新疆,和未曾相識的塔克拉瑪干沙漠,蔚為壯觀。身體暖暖的,想要躍躍欲試,隨即追風逐雪,兩腳生風,于曠野之中,忽左忽右,漂移不定。風動、雪飛,我在其中,沒有了枯燥,樂趣已然陡增。雪來了,是東北大地這獨有精靈的如期而至,而我覺的卻正是東北的“春天”悄然而至,一切都有了靈氣,一切也不再枯燥,猶如萬物復蘇,一切開始活躍起來。這里的冬天是要熱鬧了,我,也不再淡然無味。
東北,東北的雪天、東北人,最早應該還是從電視劇中開始認識的:
座山雕:天王蓋地虎
楊子榮:寶塔鎮(zhèn)河妖
座山雕:莫哈莫哈
楊子榮:正響午說話,誰也沒有家
座山雕:臉紅什么?
楊子榮:精神煥發(fā)!
座山雕:怎么又黃了?
楊子榮:防冷涂的蠟。
《林海雪原》中的經(jīng)典對白,現(xiàn)在想來也帶勁。‘防冷涂的蠟’,是東北冬天特色的真實寫照,而正是這漫長而又嚴寒的冬天所造就了一種性格——剛毅:東北的人,說起話來干脆利落,直言快語,性情耿直。漫長的冬季,寸草不生,皚皚白雪之下,大地修養(yǎng)生息,來年化作雨水,滲入地下,匯入江河,哺育著這剛毅的人。東北這個地方,雪就是精靈,是冬天帶來的最美好的禮物。
這個冬天,這里注定是消停不了的,熱鬧亦會娓娓道來。哈爾濱的冰雕,吉林的霧凇,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我,就在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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