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的散文
回老家的散文1
父親和母親都說年歲大了,也吃不了許多,加上平時的生活比過去過年還好了很多,隨便一點就行了。女兒上高三,不知什么時候放假,我只得和老婆商量先多少準備準備。
回到家與父親拉家常,說起今年除夕都上班,父親發(fā)感慨說,大年三十都不放假失了些“人情味”,除夕還得上班,把那些家里七老八十歲的父母晾在家里誰去照應?哪個不是父母生、父母養(yǎng)?何況在中國的農歷里邊,過年實際跨越二十多天,從臘月二十四就開始,一直到正月十五才算結束。臘月二十四是土家人過小年的日子,要“祭灶神”;二十六是“洗福祿”日,要洗澡、洗衣服,還要洗去晦氣;二十八是土家人的“糍粑日”,家家戶戶都在這天打糍粑,也是土家人準備過年的重要活動;三十是除夕,家家戶戶都要寫對聯、貼對聯,辭舊迎新,也是舉家團圓之日,還得吃團年飯,土家人這天晚上一般不出門,全家人圍坐火坑旁至通宵達旦,叫“守火”,把火燒得旺旺的,期待來年紅紅火火、五谷豐登。正月初一當然是春節(jié),一年之首,舉國同慶;正月初五是“破五日”,之后才能百無禁忌;正月初九是“上九日”,過“上九”后,基本沒有拜年客了,而婦女于夜間迎紫姑神,“請七姑娘”;正月十五鬧元宵,土家人還有送年的習俗,在這天晚上玩花燈、跳采蓮船送年。自古以來就說“麻雀都有個三十夜”,何況人呢?
父親的一通牢騷倒讓我增長了見識,多了些對中國過年的了解。我也了解父親的性格。所以,我遵從習俗,只得請了年休假回家陪父母,總不能眼睜睜讓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冷冷清清在家盼著兒孫歸吧!
正好臘月二十三女兒也放假回家了,我和妻帶著女兒去逛超市,簡單挑了些過年需要的水果、蔬菜之類的東西之后,驅車回老家。還在路邊煙花店花了五百塊軟紅幣買了些煙花爆竹,徑直回了老家。
回老家的散文2
今天回老家,一路上白霧繚繞,陽光更顯明媚,天空愈益蔚藍。一座座山,一片片林,一個個村,一條條河,算不上陌生,倍感親切。
坐在車上,左轉右繞,離村子越來越近了。走在我上中學的路上,二十多年了,風風雨雨間,山上的松還是那么青那么高,沿途的村子只是多了些紅紅的瓦片,那些人,有的故去了,有的蒼老著,有的搬走了,有的還小,生疏著。但我還是我,只是多了幾分蒼老,心依然年輕,對故土有深深的親切。
沒有想到,我的村子里沒有一點兒霧氣,干干凈凈,透透亮的。奶奶的院子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是老樣子。院墻上一年一度蒼老的青苔標志著它的滄桑。十幾只雞悠閑地在院子里逛,不時幾聲短啼,清清脆脆地,一點兒也不為我貿然地闖入驚慌。推門,奶奶正在那兒和雞食,看到我,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用她那粗糙而溫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仰著臉笑呵呵地對我說:“我昨晚夢見你回來了,真準。”奶奶的炭爐子上水壺開了,她給我沁了碗茶湯。濃濃的,香香的。我一邊喝,一邊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家常。
不久,聽到院外說話聲,推門一看,半掩的柴門外,二嬸和二叔笑盈盈地走進院子。院子里的陽光更顯充足與明媚。二嬸和面調餡搟面皮,我包餃子。二叔和奶奶坐在一邊喝著茶聊天,我感到那口泥墻老屋里滿是溫馨。中午,五叔趕巧來和二叔喝杯酒。半年不見了。只有五十二歲的五叔老了很多。我以茶水敬他們,說著一些恭敬的話,一字一句間,驅逐著少見帶來的生疏。
我為愛吃肉的奶奶夾菜,她雖有些害羞似的臉紅,還是高興地吃了。這是許久以來未吃過的噴香的飯菜。不知不覺,日漸西移,我要走了。奶奶不像往日難過,只是依依不舍地送到院外七八米處,臉龐帶著笑。五叔執(zhí)意送我坐車。坐在三輪車上輕輕地顛簸著,風冷冷地吹來,卻覺得爽快極了,清新極了。老家的冬天不冷。熟悉的山水漸漸遠了,親切的人還在揮手處靜靜地佇立,我知道離開還會回來,我的一生都無法躲開對它的依戀。正如季老所言:黃昏的樹影拖得再遠也離不開樹根,無論你走得多遠也走不出我的心。那時候喜歡卻不懂,現在是懂了更喜歡。如此,甚好。
回老家的散文3
人就是這樣:年幼的時候,再窮總想家里好;年輕的時候,再富總覺得外邊好;年老的時候,外邊的世界再繁華再精彩,總覺得老家好。
姑且不說“葉落歸根”這個年輕時總認為這個詞語有問題,或者壓根就不信這個邪。只就這次回老家過年,卻有一種對老家新的感覺和認識。
原來,年幼時生活離不開父母,那出生的地方窮,即就是破窯爛炕也是熟悉和親切的,吃喝拉撒睡無拘無束,陌生的環(huán)境再好總覺得不是自己任性的天地。
年輕的時候,有了生活的能力,見上一兩回世面,總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農村的家,無論是人還是物都很土氣。來到城市打拼,只要有人認可你的能力和價值,再艱苦也感覺洋氣。
年老的時候,打拼了一輩子也疲乏了,于是厭惡弱肉強食的生存競爭,厭煩虛情假意的應酬交易。人到這個年齡反倒喜歡起清靜來。自然,鄉(xiāng)下的老家就是最理想的地方。
老家變化不大,雖然不繁華,聽雞鳴狗吠,看山綠水秀,是清靜的。既是山神廟臺子上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也是明爭不暗斗的。過不了半個時辰,掏根煙遞過去,雙方哈哈一笑,也就大小了事了。
老家因沒讀過書的人占多數,人土,卻很樸實。即使有一兩個喝了酒大話拍人的,但酒醒后還是很本分的莊稼人,也不會想穿小鞋的事。為了一顆樹或一條田埂可以打得頭破血流,過一段時間要是對方有大大小小的事,別人都去了,自己也火急火燎地幫忙去了,對方也甚是感激,雙方都不計前嫌了。不像住在城市里的人,沒矛沒盾的,一個單元都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再不要說一棟樓上的人的情況了。老家的人土,識字不多,早晚見面打招呼,一莊誰家的孩子屬相清楚,乳名學名都能叫得上。城市連對門的見面都不認識,一棟樓上住,擦肩而過也不知住哪個單元,自然不打招乎。文化程度高,卻不知樓下玩的孩子是誰家的,再不要說屬相乳名之類的。
不認識,你會覺得親切么?
老家一出門,山石田土多,柏油馬路,步行街道沒有,高樓大廈,超市廣場更是不提。地方雖土 ,卻空氣清新。即就是糞堆在路邊,牛羊雞狗隨地拉屎拉尿,也沒有城市排污溝發(fā)出的那種熏天臭味。出門抬頭看,藍天白云,青山綠水,視野開闊,不像城市隔窗看天一條線,看地除了街上匆匆行走的人流和笛聲不斷卻又經常堵塞干著急的車流,就是呆立不動毫無表情的樓房,看著看著不由得人心睹胸悶。
在老家,聽小橋流水,鳥啼蛙鳴,看云淡云舒,花開花落,總感覺少了紛繁復雜,多了清靜閑適,大有返樸歸真之感。
老家真好,我最眷戀的地方!
回老家的散文4
少小離家,老大未還,流浪的人帶著一顆流浪的心在外飄泊。思念像一根琴弦,常常被人撥弄,老家是一曲百彈不厭的經典。
老家在何方?既在記憶中,又在現實里。
一片起伏的淺丘,悠閑自得地散步,走到成都平原南沿某處,發(fā)現一條灣灣的小河;小河兩步一回頭,繞著一個村莊緩緩流過,似有幾多依戀幾多柔情正在向村莊傾訴。淺丘不愿驚擾了她們的親密交流,凝神駐足。于是,淺丘、小河、村莊就成了這里永久的雕塑。這就是我的故鄉(xiāng),我的老家那幾間木椽青瓦的老屋和屋前那口青石砌的老井,就座落在村東頭那片茂密蔥郁的林盤里。
初次離開老家,是30多年前的事。高中畢業(yè)回鄉(xiāng)接受“再教育”的我,一天突然接到公社文書通知,要我第二天趕到縣委組織部報到,參加縣委“三分之一”農村工作隊。就這樣,來不及更多的思考,來不及聽完父母的諄諄囑咐,甚至來不及與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作一聲道別,我就匆匆離開了故鄉(xiāng),離開了老家。記得,當我背負簡單的行囊,踏上村口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把生我養(yǎng)我的老家放在背后時,偶一回首,瞥見老家那幾間老屋正變成炊煙中的模糊,心中竟悠地升起一縷莫名的惆悵。那時,我就隱隱有一種預感,老家注定是我此生割不斷理還亂的牽掛。
在后來的歲月里,每當我回家,踏上那條送我離家的彎彎曲曲的小路,思念的弦就要被重新撥弄一次,有憂傷,有惆悵,有喜悅。今年金秋的某一天,我再一次踏上了那條送我離家的小路。
提起老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家的老屋。雖然家的內涵十分豐富,但作為人棲身之地的房屋,似乎是家最具體形象直接的象征,甚至可比說有屋便有家,無屋便不成家。因此,在農村,不少人往往將娶個新娘,蓋棟新房,作為成家立業(yè)的重要標志和一生奮斗的'宏偉目標。在童年的記憶里,我家以前的老屋只是3間土墻草頂的破舊茅舍,而現在的老屋則是父親一生最值得自豪和驕傲的杰作。為了造屋,父親從小學得一手補鍋修壺的絕活,農忙種田,農閑走鄉(xiāng)串戶,幾年功夫,就攢夠了造屋的錢。1962年,當9大間木椽青瓦的新房在原來老屋的宅基上鶴立雞群般崛起時,父親簡直成了村里的英雄。
歲月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淡化一切豐功偉績和英雄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父親當年修造的新房已成了舊房老屋。特別是當村里的鄉(xiāng)親鄰里都紛紛蓋起了一棟棟歐式、仿古式或現代感極強的別墅小樓時,原先出盡風頭的老屋越來越顯得有點雞立鶴群了。于是,前年春節(jié)時,兄弟幾人商量:拆掉老屋,建一棟新房。父親似乎對老屋的命運早有所料,并不反對,只是在新房設計方案上與我們產生了分歧,甚至差點鬧出一場風波。
按照兄弟們商量的設計方案,新房為仿歐式造型,內設客廳、飯廳、衛(wèi)生間等,父親對其中的三點無論如何難以接受:一是客廳太大,超過了老屋的堂屋,父親認為浪費;二是老屋的糧倉設在堂屋神龕后面最神圣的位置,在主人虔誠的糧食崇拜中不僅可以保佑風調雨順,五谷豐登,而且時時看著糧倉覺得心里踏實,而新屋卻把糧倉放在樓梯后的偏角處;三是衛(wèi)生間改老屋的敞口旱廁為水廁,父親認為人畜糞是上好的肥料,幾十年來全靠它沃土壯苗,怎么能一下用水就沖走了呢?這一沖仿佛掏空了老人家的心!皼_、沖、沖,把我一起沖走好了!蹦翘,父親終于再也憋不住,對負責施工的二哥發(fā)火了。后來,機靈的工匠搞了個折衷,將水廁的管道引到屋外,修了一口蓄糞池,才算平息了事態(tài)。
回到老家,不能不約見一下老家養(yǎng)殖的那些家禽們。在至今仍以傳統農業(yè)為主的老家,養(yǎng)殖家禽家畜是主要副業(yè),也是鄉(xiāng)親們油鹽醬醋的依靠。因此,人畜興旺往往成了人們衡量家景貧富的重要標準,而家禽家畜們與主人的相依為命,其樂融融,便是一幅農家樂的主要內容。
正是秋收季節(jié),家禽們是否又被關進牢籠了呢?在我童年的記憶里,老家的每一個收割季節(jié),都是家禽們的煉獄。記得我進城讀高中那年,為了籌集學費,母親早早地孵了一窩小雞,精心飼養(yǎng),像對他的兒女一樣傾注了全部愛心與希望。到了谷穗彎腰的時候,生產隊為了防止私養(yǎng)家禽“揩社會主義的油”,每天將拌了鼠藥的糧食撒在挨近農戶的田埂上。為防不測,母親整天將家禽們關在籠里。誰知一天,正發(fā)育成熟的公雞閑得無聊,與同樣正在發(fā)育成熟的母雞在籠里瘋,將竹籠擠開一個口,沖破牢籠的雞鴨鵝們便歡欣鼓舞手舞足蹈浩浩蕩蕩摩肩接踵而出。結果,偷食了田埂上美食的家禽們全軍覆沒?粗赣H噙著淚收拾院壩里橫七豎八的死雞死鴨死鵝,我流血的心在顫抖:為什么家禽們的命運與人一樣悲慘!從此,這幅凄慘的家禽覆沒圖,成了我心靈深處永遠抹不去的定影。
我發(fā)現, 家里承包的兩畝水稻已收割完畢,院壩的水泥地面曬滿了稻谷。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不僅屋前稻田埂上沒有偷食谷穗的雞,滿院壩的稻谷也無雞顧及。難道又把雞關進了籠里?母親笑答,誰關它,在屋后竹林里乘涼哩。話音未落,卻見一只公雞和一只母雞悠哉游哉地從院壩側門進來。我心想,一定要親眼目睹這雞飽食一頓,消除我心中悲涼的陰影。哪知,我又一次地判斷失誤。那雞似乎無心向食,在稻谷上扒來扒去。突然,公雞扒出一只肥碩的菜青蟲,但它并不食,而是銜到母雞旁拌來拌去,做出咕咕怪叫,顯然是在討好獻媚;可是,母雞并不領情,獨自尋找自己的獵物,或者說在找著自己的樂趣。見此情景,我不由發(fā)出深深慨嘆:老家呵,不僅房變了,人變了,家禽也變了呀!
回來了,回來了,我沿著離家的那條彎彎曲曲路回到了老家。然而,我卻再也找不到老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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