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心靜
天氣微涼了許多,我坐在車內(nèi)無心望著沿途的黃土風(fēng)貌,迫不及待地趕往那許久不去的釣魚之處。
田地里的玉米已垂下了沉甸甸的棒子,一道道金黃色的顆?倳M人的視野里,還綠的秸稈也正在風(fēng)里衰落;山洼里的綠蔭成林,卻不是那種繁茂的原始森林,偶偶那親切的黃土便會穿行其中、衍出其里;草叢里的野雞總會在汽車即將到來的時候向山上飛去,水壩里的野鴨、山鶴也會向?qū)Π队稳,激起一道道波紋向四周散去;一處荒廢的監(jiān)獄里雜草叢生,高高的哨崗上空無一人;一處緊關(guān)的大門里蹲立著兩條黑狗正目光專一的盯著門外,也許這里還有服刑之人……正午的陽光明媚,進入又一段平坦的路上時,道路兩旁的楊樹則整整齊齊的一字排開,再加上人工綠化的涂料(從樹根處至向上一米左右的白灰處再夾添著兩道紅色),所謂直徑通幽。那枝頭長年累月的'相互私語已將天際的打擾隔離了,而我正好在路上,卻夾雜著煩躁。
幾番周折,汽車終于停在了一處小水壩旁,那野生的水草塞滿了整整一池的水,西北方向盡可見蘆葦叢生。幸運的是,壩中有幾個被清開的下釣位置。于是,我們開始了垂釣。
不久,一大片白色的云頭從西南方涌涌而來,漫過了山頭,進入了水里。直立的魚漂在三五分鐘內(nèi)就已有了動靜,可惜太斷續(xù),滑口。在小水壩南側(cè)上方有一小山峁,峁下接連大山處有幾棵濃密的樹,樹下的野草叢像是被人工修剪過,如草坪般平整,且又有曲線的輪廓。我們?nèi)齻各處一地,執(zhí)竿于水里,觀察著魚漂的一舉一動。在那山峁上,還有一人正在盡情地開他的演唱會。說句實話,我心里實在是等不及魚的上鉤,再不同過去那般耐心,可以靜心垂釣一整天也不覺得心急。此刻,我只感覺身上像有幾條蟲子在蠕動,不由得將竿提起、放下,或張望著遠處的一草一木,將思緒游弋在天地之中。
人生的路上,每個年齡段有每個年齡段的想法,每個年齡段也有每個年齡段的現(xiàn)實,但最起碼在我們的心里,至少要留有那份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寧靜。這種寧靜就如那蓮一樣,立于萬物之中卻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靜看世間花開花落和云卷云舒。其實,人并不忙,總有空閑的時光,只是在歲月的奔波之中誤將心過于忙累了,總急于了一時的煩躁,以致于真正地迷失了內(nèi)心深處的那一份獨家的心靜,卻不曾察覺,直至到頭來的一聲長嘆。
一個小時左右吧,在一人的提議下,我們收拾好東西返回。在回去的路上,一只野雞在路邊似乎被啥東西纏住了,我們急忙停車下去之后,車后的它卻已不見了蹤影。幸運的是,在周圍草叢中的一番細心查找之后,我們捉到了它。 ( )
汽車依舊繼續(xù)著前進,我依舊望著這一處處熟悉的景象在承后啟前,只是不同來時,心里回歸了那份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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