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功能性文盲到最佳主持人勵志人物故事
那個星期天,我慢吞吞地走出教堂,來到亞特蘭大的驕陽之下,卻感覺上帝離我越來越遠。我感覺自己走到了一個死胡同:我已經36歲,仍只是亞特蘭大地方電視臺的普通記者,躋身國家級新聞媒體的夢想離我依舊那么遙遠。我走上人行道,抬頭看了看太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如果我的堅持沒有什么結果呢?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大多數人都沒對我抱太大希望。我從小口吃,成績也不好——非常不好。小伙伴們常嘲笑我,叫我是“蠢驢拜倫”。
那時,我身材瘦弱,戴著大大的眼鏡,可我心里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你知道嗎?我完全不認識字,完全不會閱讀。10歲的我,除了會拼寫自己的名字和認識學校大樓上的“圣卡薩林小學”幾個字外,什么字都不會。但我的記憶力很好,這就是我能瞞過大多數人的原因。我會請媽媽或哥哥將課文讀給我聽,在課堂上,老師問到我時,我就憑記憶將聽到過的說出來。
但到了四年級,我再也沒法蒙混過關了。學校堅持要我參加一系列考試。一天下午,學校派人帶著我的考試結果來到我家。我坐在父母身旁,裝出鎮(zhèn)靜的樣子。那人清了清喉嚨:“很抱歉,皮茨先生和太太,拜倫是功能性文盲。”
爸爸皺著眉轉過頭去,媽媽吃驚地用手捂住了嘴巴。那人接著往下說:“我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根本就沒有學會認字和閱讀!
我的秘密暴露了!我絕望地低下了頭。
最后,我被送進了位于學校地下室的矯正班。抬眼看去,只看得見人們在外面來來往往的腳。我感覺,我被他們踩在腳下,地下室就是那些傻瓜和失敗者待的地方。
一天,我在家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一個為成年人提高閱讀能力的項目廣告,我對媽媽說:“如果他們能教會成年人,也可能教會我吧!”
媽媽和這個項目取得了聯系,很快他們就送了一個特殊教育監(jiān)視器來,要我用它來學習。我一天接一天地坐在它面前,將里面的.圖畫和相應的字連接在一起,辨認它們的字形和讀音。
“我怕是再也學不會了,”我對媽媽說,“別人是對的,我就是一個低能兒!
“拜倫,你不是個低能兒,”她說,“我給你講過我學習開拖車的事吧?我天天和那些個擋較勁,人人都笑話我。不過,我學會之后,得到了人們的認可,就再也沒人在意那些可笑的事了。他們就只知道我是個拖車司機。你也能學會的,接著努力吧!”
我確實非常努力。我一遍又一遍地對照著課本和監(jiān)視器讀寫。6年級快結束的時候,一天老師要我?guī)б粡埣垪l回家。我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給還沒下班的媽媽打電話。她回來后,我讓她坐到餐桌旁。我在她身旁站定,展開紙條,清了清嗓子。“拜倫在本學期表現較好,”我一字一句地讀著,“他較以前有了進步!眿寢屇樕蠘烽_了花,她緊緊地摟著我!拔抑滥隳茏龅降,孩子,感謝上帝!”她喃喃道。
在中學階段,我更加刻苦,決心要考上大學。我最驕傲,也是媽媽最驕傲的一天來到了——她親自開車送我進了俄亥俄州威斯利亞大學。
然而,在大學,我又感到了小學四年級時的壓力。大一上學期我的英語就沒有及格,教授把我叫到辦公室。
“簡短地說吧,我很抱歉,我覺得你不適合在這個學校就讀。我想,你應該退學!彼敝钡赝业难劬Γ拔业脑捦炅,祝你好運!
我麻木地走了出去。也許我永遠都不能走出那個地下室,不管我付出多大的努力。我去學校辦事處領了退學申請表。拿著這些表格,我在路邊一條凳子上坐下來,失聲痛哭。
“年輕人,你怎么啦?”有人問我。我抬頭,看到一位中年女士站在我面前。
大概是她臉上的善意讓我相信了她,我沖口而出:“我不屬于這里。我只是騙自己說我能學好!蔽覍⒁磺懈嬖V了她,那位教授是怎么說的,我考試沒能通過又是多么羞愧!拔艺媸莻傻瓜!”我結結巴巴地邊說邊哭,涕泗橫流。
“別胡說八道。明天,在你作出退學決定之前,一定來見我。我叫尤爾·雷維斯,我的辦公室就在斯拉庫姆大樓二層,請明天11鐘來見我!
原來尤爾·雷維斯博士是一位英語教授。從那以后,她每周花3—4個小時來輔導我。她逐字逐句地批改我的作文,糾正我的語法錯誤、標點符號、句子結構。這些基本知識補習之后,她又為我樹立了更高的目標。“不要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她說,“要給自己訂立高標準,再加把勁!崩拙S斯博士激發(fā)了我對寫作的熱情。
我的口語呢?是我的講演課教授艾迪·羅賓遜改變了我的人生。“你已經口吃多久了?”一天,當我在課堂上結結巴巴地回答完他的問題后,他對我說,“我想我可以幫助你。”他真的這樣做了。他教我嘴里含一支鉛筆練習說話,讀莎士比亞原著,順著讀,再倒著讀,把要說的話唱出來。羅賓遜教授還鼓勵我去學校電臺主持節(jié)目。奇怪的是,我在播音的時候從沒有結巴過。
那就是我如何發(fā)現自己有播音才能的。大學畢業(yè)的時候,我拿到了傳媒學位,在北卡羅來納州格林威爾一家電視臺找到一份記者的工作。從這里起步,我一步步地走向較大的電視臺:諾?穗娨暸_、奧蘭多電視臺、特姆帕電視臺、波士頓電視臺,直到現在,在亞特蘭大電視臺工作。
但是,此時的我在夏天的烈日下卻茫然了,我反復思考著從事電視廣播工作是否就是我正確的選擇。我已經厭倦了總是為賬單而擔憂的日子。
我走到十字路口,突然感覺右邊有車過來,我馬上跳回人行道,一輛汽車從我身旁疾駛而過,離我只差幾英寸。驚起的幾只小鳥從我面前飛起。它們使我想起媽媽最愛唱的那首歌:“他的眼睛看著小鳥,我知道他在關注的是我!
我突然感到自己又成了個小男孩,坐在媽媽身旁,向上帝祈禱著,希望自己在某一天學會識字,學會閱讀,克服自己口吃的毛病。那一切真的發(fā)生過嗎?上帝關注過我嗎?是的,是我自己太看重沒有得到的,而忘了生活已經賜予我很多,我忘了那些一直給予我?guī)椭挠H人和朋友,他們一直在關注著我,真心希望我充分發(fā)揮自己的特長,成為最優(yōu)秀的人。
從此,我常思考自己想成為媒體人的原因——我希望能將自己看到、聽到和想到的故事用于幫助人們,激勵人們,讓人們生活得更好。于是,我堅持做了下去,再也不言放棄。所以,當國家級新聞媒體——位于華盛頓特區(qū)的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工作機會來到時,我已經有了很好的基礎和充分的準備。而主持《新聞60分》這個欄目——我夢想的目標——最后也就順理成章地實現了。
是的,只要自己不言放棄,誰說夢想不會實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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