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將綻放的薔薇會在我心中開出你滿滿的牽掛。——題記
幼時學步微風乍起,凌亂一縷細碎的陽光搖搖晃晃。我站在老舊的紅色鐵門邊,看著記憶徘徊在老巷的盡頭。
故鄉(xiāng)多雨,如絲如麻,也模糊了門牌上的字眼。我步履“蹣跚”,也如滑稽的小丑,在夕陽下與外婆穿梭在小巷中。那個時不時就要跌倒額我總的外婆呵護著左右。但,小巷的曲曲折折中,我總能尋見回家的路。這其中的奧秘,我未與誰講過,但那時的自己會在回到后院迎向院旁的滿欄的薔薇,香甜的氣息縈繞在身邊,仿佛是腦海中亮起了星辰。我稚嫩的.心中已然埋下了一顆種子,這是家,是外婆的味道,是牽掛。
童年靜夜
“外婆啊,你說這花能開多久?”“還要再開一陣子吧,要不要花兒呢?”她轉(zhuǎn)身去拿了剪刀。星光下,那老舊的剪刀一張一合,外婆掌心中多了朵薔薇。我喜出望外,星光下,我從外婆手中接過花朵,她眼中滿是溺愛。“來,小心刺兒�！薄芭�!”身后的巷子幽深且漫長,隱約有誰家看門犬的叫聲。握手中捧著的薔薇進入外婆般慈祥。
年少病中
幾年不見,外婆竟一聲不響的病倒了。去看她的那個下午,很暖,很靜。
門軸輕輕,卻似張舊毯般滿是塵土。我沿著老墻摸索,終是見了她清瘦的臉在一片金色中微仰,她的發(fā)絲緊貼前額,見了我,孩子般笑了�！伴L大了,也有了你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蔽颐�點頭,緊緊握住她飽經(jīng)風霜的手。外婆病房外的薔薇,謝了。
如今,外婆已不在,我的記憶也停留在那些樹影斑駁的日子里。薔薇啊,請你告訴我,哪里再去尋找外婆的牽掛呢?
薔薇不語,我卻恍然驚醒。外婆的牽掛會隨著這花開花落,伴我左右。
這牽掛,生生不息。
高一:戴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