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xiāng)客優(yōu)美散文
二人聊得正熟,空寂跑將過來,虛云招呼道:“師叔,天色已晚,你作甚去?”空寂看也不看,說:“買白術(shù)!薄巴O掳纱蠛蜕!”小雨喊著,見空寂一臉迷惑又補充道:“藥店早打烊了,想買藥明兒請早!薄芭尥弈阍醯闹?”空寂一身汗臭,逼近虛云三步時就被擺手拒絕了!罢,本縣城只有一家藥店,前幾日我才去買了點耗子藥!薄鞍,我佛慈悲,弟子勞累兩天也沒喝到夏氏的酒。虛云你隨我回廟里罷!碧撛瓶粗∮,轉(zhuǎn)身對空寂說道:“師叔,我還得幫她看井……”“得得得,你小子八成是被這女娃娃迷住了。貧僧就先行一步,至于你嘛,別失身就行。阿彌陀佛……”說完就蔫頭蔫腦地回去了。
眼看師叔真的留下自己,虛云不知是竊喜還是悲哀!皡葉別說本姑娘不近人情,這是一百文錢,你去給客棧老板說聲,今晚就住在我對過的房間!睍r小雨看出虛云在擔(dān)心住宿,便先開口解決了。一炷香后,兩人打點好就各自歇息了。
是夜,月色上涌,秋意漸濃。虛云一時擔(dān)心著破廟里的空寂,一時又歡喜和小雨獨處的'時間,不多時就入夢了。忽然,街上傳來喊叫,虛云睡眼惺忪,只聽得有人唱著小曲兒:
千金好酒不易求,糟糠怎解我心憂?那年春桃紅柳綠人盡識,追風(fēng)逐馬登高樓;那年春玉帶曄然裹金身,佩刀容臭綴白裘。嘚兒呀!恍恍惚惚失親朋,怨我無情去摯友,誰曾想寒風(fēng)臘月送新衣,落魄時節(jié)贈金酬,留得我孤寡余生無人問,終日尋思潛行久。嘚兒呀!奉勸世人多心眼,春風(fēng)得意忘前軸。莫失馬蹄為知己,高山流水曲成秋。嘚兒呀!噫兒呀!過盡千帆方醒悟,尋常百姓亦自由。公文毋擾存閑情,細(xì)看階下草木柔,現(xiàn)如今無事題字換幾錢,雅致寄予春夏秋;現(xiàn)如今薄衣瘦靴走天下,再難使我生離愁。嘚兒呀!噫兒呀!嘚兒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虛云被此番話驚了一時,回過神來看著街上破衣襤褸的醉漢,心想:這位施主莫不是說的他自己罷!遂趕忙請他上樓,談話間,虛云了解到此人名為胡漢三,山陽人士,因饑荒逃難至此,說起來,他曾是山陽出身的探花,如今落魄的原因方才在小曲兒中已提及,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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