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美的散文:杏子快成熟了
去時沒有打電話聯(lián)系,到門口已是午后。院壩中曬著油菜籽,幾只雞在房側(cè)邊的沙坡上亂刨,聽到腳步聲,一陣驚詫散到樹林中,咯咯咯地一陣叫喊,極不高興,一點也不歡迎我們到來。
杏子樹下年輕媳婦聽到雞叫才轉(zhuǎn)過身來,一手拿著一把紅薯滕,一手拿了把剪子。看見我們先是一陣驚慌,接著是紅了臉。丟下手上的東西,慌忙把衣服向下扯了扯。
咋不曉得你們要來呢?看我穿的這衣服!她扭了扭肩,抬起手擋在鼻子處你們先坐,我洗把臉。
飛快跑到屋里,我們沒回答一句話,人就不見了。
半青半黃杏子掛在綠葉中,半羞半露的。側(cè)邊是連著的`幾棵桔子樹,連接著的樹下好大一塊陰涼的地兒。樹下幾個小凳子,凳子旁邊一大堆長長紅薯滕亂堆著,另一小堆是分放的很整齊,看樣子,這紅薯滕剪好后是要扦插了。
午后的天空,藍的沒一絲云彩,樹陰處就是極好的地兒。房后的核桃樹上飛來二只鳥,身體十分輕盈,算準了落腳的技,一飄,站住了,身子都不晃一下,極像體操運動員反轉(zhuǎn)幾圈后立定的一瞬間。
哎呀,你們來也不說一聲,家中菜也沒買,這咋得了?
媳婦兒終于又出來了,臉依然紅著,頭發(fā)梳在腦后一扎,連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換了,薄薄的紅襯衫下配黑短裙,一下?lián)Q了個人兒。端著小方桌邊走說:沒得好茶招待哦。
接過桌子放下:別忙了,又不是客人,客氣啥。
一直看著她擺好茶葉和電壺,又看著她沖好了茶,又看著她跑到屋中又出來,一個盤子中放著滿滿的向日葵。
直到她給當家的打電話,才停下來,臉上有了汗珠。
院壩坎沿的木瓜樹結(jié)了很多的木瓜,拳頭大小,青綠色,鄉(xiāng)間泡泡菜時,放一二個在罈子中,味道更好。
嘎嘎嘎......鴨子在叫,轉(zhuǎn)眼見五六只鴨顛顛地邊搖邊晃跑回來,一隊兒到院壩中,其中一只用扁嘴在菜籽中一魯,又甩了甩嘴,幾粒菜籽亂飛。
嘍嘍嘍......的呼喚在坎下傳來,一聽就知道是喚豬兒的聲音。當家的回來了,紅衣服媳婦跑到路口。
你咋把鴨子和豬都趕回來了?邊找了一個趕豬的小細條子邊說客人今天來,你也不說一聲?
擔心啥呀,他們又不是頭一次到家來,都是老朋友了,莫關(guān)系。腳步聲又重又沉。
我說,早上就有喜鵲叫,原來是你們來了啊,昨晚我們還念叨你們呢,你就來了,不經(jīng)念叨哇,好的很!
一只蜻蜓悄悄停在蘭花葉上,望著蝴蝶偷吃花粉。一陣風恰好吹過這陣笑,歇在樹的二只喜鵲飛起來,一個盤旋飄向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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