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花間薄幸郎經(jīng)典散文
憶昔花間初識面,紅袖半掩,妝臉輕轉(zhuǎn)。石榴裙帶,故將纖纖玉指,偷捻雙鳳金線。
碧梧桐,鎖深深院,何日教繾綣?羨春來雙燕,飛到玉樓,朝暮相見。
嘴里輕吟著歐陽炯的這首詩,不免有些感慨。沒想到,那個紙醉金迷的時代,亦出了一個歐陽炯這樣的詞人,雖然跳脫不了時代給他的堂皇和香艷,然而,花間一曲清唱還是有了些清朗的氛圍。
歐陽炯不是個清白的文人,沒有身在盛唐最繁華的'好光景里,他的身上,流露出盛極而衰的糜爛氣息。與《花間集》的其他作者一樣,綺筵公子,繡幌佳人,遞葉葉之花箋,舉纖纖之玉指,紅樓夜月,自鎖嫦娥。
然而,這無礙歐陽炯出落得一身風(fēng)雅。這風(fēng)雅,即使是美人坐懷,亦是半點(diǎn)不亂。
“十年一覺揚(yáng)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的何止一個杜牧。“杏花含露團(tuán)香雪,綠楊陌上多離別”也不唯獨(dú)溫庭筠有這樣的情調(diào)。一個歐陽炯,竟讓人不知該說什么。
跟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一樣,這也是個相信相逢之美的有情之人,而比起納蘭,他的初見更有些落入凡塵的感覺,納蘭性德的初見在夢中,而歐陽炯的初見是在山花深處,爛漫之野,是個可以具象的時空。大多數(shù)人都是凡夫俗子,“秋風(fēng)畫扇”太過遙遠(yuǎn),不如就落入俗套,只要一片花海,做個尋常的人。
納蘭是要不得半點(diǎn)玷污的人,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歐陽炯倒是好伺候得多,他可以退而求其次,繾綣相思。本來就是情情愛愛的小情小緒,放的再高也只是那么尋常的心動。
納蘭是看不開的人,經(jīng)不起變卻,歐陽炯則知道海不會枯,石不會爛,也沒有誓言可以長久仰仗,于是,他選擇只做個薄情文人,羨慕一對雙飛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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