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瑪瑙雨優(yōu)美散文
也只有在鄉(xiāng)間,才能真正地體味秋色。
漫步在初秋的田野,看著農(nóng)人在忙碌地收獲著。鄉(xiāng)間的田野如同一塊繽紛的調(diào)色板,展示著鮮紅的枸杞和朝天椒,金黃的玉米和洋姜花,雪白的棉桃,碧綠的莊稼和蔬菜。曠野中,兩個稻草人在遠遠地相互凝視……秋天就這么卷著黃葉、裹著風的味道催熟了整個田野。濃烈奔放的鄉(xiāng)村景象映著農(nóng)人臉上的笑容,淳樸而爽朗。
舅家就住在這么美的鄉(xiāng)村之中。舅種植了多年的果樹,我卻始終無緣采摘,趁著秋高氣爽的假期,一路顛簸著,眼看離掩映在果林中的村舍越來越近了,空氣中也平添了一絲淡淡的果香。
去舅家必須要穿過一大片茂密的果林,這里的家家戶戶都延續(xù)村子里的傳統(tǒng)以種植果樹為生,隨著科技的進步與品種的更新,許多老樹種已經(jīng)逐漸被淘汰,與新開發(fā)的果種相比,似乎倍受冷落,但它們還是一如既往地開花結(jié)果,果實依然甜美。狹長的田徑兩旁長滿了墜彎了枝椏的果樹,蘋果樹、梨樹、桃樹、杏樹、棗樹……整個果園香飄四溢,蜂蝶繾綣。
看多了金黃的梨子、豐滿的蘋果,在經(jīng)過一片棗樹林時,我不禁由衷驚嘆起來。一棵棵高大的棗樹上面墜滿了鮮紅飽滿的紅棗,在綠葉的映襯下,密密麻麻,瑪瑙一般,看上去格外誘人。由于果實繁多,枝葉不負重荷,低垂到令人觸手可及。我站在樹下,如同貪婪的孩子般在葉間尋覓鮮紅的瑪瑙。咬一口新鮮的大紅棗,只覺清脆甘甜,口感又比市場上販賣的更多了一絲清香和爽利,嘴巴中仿佛填滿了蜜汁。
舅已經(jīng)搬來高凳,手持長長的竹竿在打棗了。我站在樹下仰望,霎時間,空中仿佛下了一場密集的.瑪瑙雨,伴著果香與甜蜜,敲打在身上充滿了歡快?创蠹壹娂娒β灯饋,我也加入了拾棗的隊伍。別人都在專心拾棗,我卻望著草叢中奪目的瑪瑙,邊往籃中拾撿,邊感動地頻頻嘆氣,還不忘趁機大快朵頤。大家不禁笑我,他們哪里明白這么濃郁的豐收景象在城市中是根本無法體會的。
轉(zhuǎn)眼之間樹下擺滿了一籃籃鮮紅的大棗。此時我注意到,盡管每家都種著滿園的果樹,但每逢有過路的鄉(xiāng)親,舅都是很熱情很實在地捧上幾捧大棗招呼一起品嘗。大家一邊品嘗著紅棗,一邊議論著今年的好收成,滿臉的笑紋中也似乎充滿了大棗的甘甜。
臨走的時候,舅執(zhí)意塞給我一瓶自家產(chǎn)的棗花蜜,我忍不住舔了一小口,滿口沁香,想必秋天的味道就蘊涵其中。望著成行的果樹漸漸遠去,想著那場紛紛揚揚的瑪瑙雨,我不禁抱緊了手中的蜂蜜,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季節(jié)的成熟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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