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黑夜散文
一年前,我的母親辛辛苦苦將我生下,也就在那個風雨交加的黑夜里我成了名副其實的“流浪狗”。在那一夜里,雨忽大忽小,墜擊我瘦弱的身子,沒有父親的保護,也沒有母親的呵護。我只能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存活,下一秒還能否看見曙光?于我都是一種最珍貴的奢望。就算受傷,也要努力堅強的活著,母親留下的最后話語一直在耳旁飄忽不定。
路燈下,身影被燈光拉的特別長,雨水低落的聲音格外清晰,春季的雨總是反反復復,不見停息,也不見身影。偶爾淅淅瀝瀝,偶爾春雷蕩漾。
不遠處,人的氣息慢慢逼近,燈角的我再也沒有了呼喊求救的力氣。隱隱約約有了一絲溫暖的觸感,再也不愿回到冰冷的街角。
我以為閉上眼就是天堂,媽媽的懷抱也在不遠的世界盡頭,只是,睜開眼,原來世界還在。胸口好似被什么給電了一般,涼的刺骨,留戀遺失的'溫暖。睜開柔弱的雙眼,模糊可見兩個帥氣的男孩,這樣的稱呼聽來是那么的別扭,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人類腦袋里更多形容這兩個尤物的詞來。
喉嚨里因為風的洗禮咳得甚是厲害,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帥氣男子不停地拍打著我的后背,這樣的場景怎么看來都像是一個情人在照顧他心愛的人兒。再不弄出點反應,恐怕我都有些想變性的沖動,前提是我得是人。
“小樂,它怎么樣了?穿白色襯衫的男子著急的詢問著。
“它沒事,只是受了涼,身體比較虛弱罷了!卑状蠊幽惺坎患辈幻Φ慕忉尩。
“沒事就好,還好你學的獸醫(yī),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兄弟,謝啦。
“切,你啥時候?qū)ξ疫@么客氣了,搞得我還真是不習慣呢。話說,你從哪兒弄得這么漂亮的小狗?是不是從市場上買來打算追女生的?”
“才不是,我一大好青春怎能浪費在追女孩身上,我可是胸懷大志。哪兒像你,天天泡妞!
說著兩人竟廝打起來,看著兩個人類尤物廝打真是一大享受。
“好了,說正經(jīng)的,你打算收養(yǎng)它了?”
“咋么?不行嗎?我覺得它挺可憐的!
“可你會照顧它嗎?”
“別小瞧我可好,我可定能把它照顧的好好地!绷枳榆幰谎垡话、信誓旦旦地承諾著。
“就你?”方雨樂立馬做嘔吐狀,吐完雙手互插一臉的不屑。
我再也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
扭過頭,一個又大又亮的水晶落地窗落入我惺忪的雙眼,上面還有雨水洗禮的痕跡。不一會兒,一道黑影閃過,是那么的模糊,卻又是那么的深刻。
是媽媽,我大聲地呼喊著:“汪汪汪(媽媽媽啊)”
黑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漸漸地消失在水晶落地窗前。
聽見我凄慘的呼喊聲,可把兩個小家伙給嚇壞了。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忙拉著穿白大褂的那位硬是讓他在仔仔細細給我檢查一遍,穿白大褂的那位不得已掏出雙手又重新帶起一個金屬玩意在我胸前來回摸索著,弄得我直癢癢?刹粫f人話的我就只會“汪汪汪”,弄得穿白襯衫男子越發(fā)緊張不安起來,擔心的愁苦充斥著他秀氣的面容。
“小軒,它沒事,你呀太緊張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方雨樂邊收起他的聽診器邊對一旁的凌子軒說道。
“怎么不一樣了?我不是不懂嘛,哪像你、、、、、、”
“我什么?”
“學識淵博,C大的人才!”
“你呀!就壞在這張嘴皮子上,明明是家財萬貫的富二代,硬是跟你爸斷絕來往,還信誓旦旦說什么要靠自己。哎、、、、、、你說你,這叫啥?吃飽撐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懂什么,還有別再提這茬子事了”
“好好好,我不懂,今后也不提了。話說,你真打算完全靠自己?你要知道,你才考上C大,沒錢,你的日子咋過下去?還有,你真打算一輩子和那個家老死不相往來?”
“我說你是不是欠扁?”說時那時快,凌子軒一個拳頭朝方雨樂駛過去,還好被方雨樂巧妙地躲閃開,不料,一擊擊中了快要進入美夢的我。
“汪汪汪”的叫聲聽來怎么都像是哪個宰豬場殺豬聲。
兩人的焦點瞬時間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我疼得是無話可說,只能不停地“汪汪汪”。
一年來,我一直跟著我的主人那個穿白色襯衫的男子生活,起初被我誤以為是醫(yī)生的那個穿白大褂的男子時常也會來看看我,每次來都會逗我玩一會兒。
時間一長,我知道的東西也多了起來,比如說,那時方雨樂穿的白大褂是當時很流行的一款白色呢西服,只是長了點被我誤以為是醫(yī)生長穿的那種白大褂罷了。后來,他來主人家時也穿過幾次,每次都會被我的臟爪子侵略一番。
“悠悠”是主人給我起的小名,我沒有大名,所以,他們走到哪兒都叫我悠悠。聽來一點兒都不好聽,可至少比沒有好。
那個風雨黑夜之后,我就在也沒有見到我的媽媽了,就連水晶落地窗前的黑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時常會在夢里不期而遇,媽媽就會對我說:“媽媽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要乖,要好好聽主人的話,他和媽媽一樣深愛著悠悠!闭f著說著,媽媽就走了,頭也不回,害得我失眠好幾次。
那一夜,黑暗之風拍打我纖弱之身
腳步停留在昏黃燈下
那一夜,苦冷之雨敲擊我受傷之心
生存成為最終的使命
那一夜,遇見
哪怕不屬于自己
也許還會失去
那一夜,收獲
從未有過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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