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來了新鄰居
這個夏天是最干旱的一個夏天,太陽每天都炙烤著大地,天空聚不起一點兒云彩,持續(xù)的高溫讓樓上樓下的空調24不停運轉,超負荷的用電使北單元主線起火,電線絕緣套管全部燒斷爆裂。干熱使人每天除了悶熱就是心煩,不停地流淌著,似乎布置哪天才是出頭日。
不過,這個夏天我也有很享受的地方—這不,樓下搬來了新鄰居,也許你要問了,新鄰居?呵呵!正常啊,我們常常換鄰居,不急,且聽我慢慢到來。
久居城市,我感覺那就是冰冷的……,除了上下班,購物賣菜,防盜門從未敞開過,主人回家,“哐當”一聲,防盜門關閉把所有的一切快樂、煩惱、憂愁、親情、友情全部關在了門外,同單元對面居住不相識,近在咫尺卻同樣遠在天涯,坐在火車上看那一幢幢高樓分割出來的小單元,哪些布滿柵格的防盜窗戶,仿佛是一只只疊起來的雞籠,每一個城市都是這樣的雞籠,每個家庭就像是雞籠里的雞,牢牢地被關在籠子里。
每次上班下班都是一樣的感覺與心情,一路無新意。知道有一天無意間經過樓下發(fā)現(xiàn)樓下的鄰居房門開著,這在樓房林立的城市是少有了,哪些除了有店面的`商家經常把門開著外,很少住戶人家開著房門生活,從哪以后,每次經過鄰居家門,主人或看電視,或摘菜,或聽曲兒,室內的電視,沙發(fā)布局一覽無余,剎那間感覺人間多了些信任,“有人敢向陌生人亮家底了!”,猛然間想到了盛世唐朝,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城里的夜生活豐富、搖曳而又飄移。晚飯后K歌、熨酒、廣場舞、戶外夜行、更有那大街小巷的娛樂室,里面擺著嘩啦嘩啦的麻將桌,男的、女的,吞云吐霧,贏者的狂叫聲,輸了的嘆息聲,悔恨聲、罵娘聲、噼啪噼啪作響的麻將聲,麻將機嘩啦啦咕咚咚的洗牌聲嘈雜一片,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娛樂休閑方式,。每當經過這些地方我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不選擇外部著清朗的世界,而留戀那混沌的空間。
晚上外出鍛煉回來,樓下多了些乘涼的人,原來是樓下鄰居父親母親、兒子兒媳和孫子在乘涼,大人們聊著朋友趣事,聊著蔬菜莊稼,聊著親戚話題,孫子或在爺爺奶奶懷里撒嬌,或在媽媽懷里與媽媽逗樂,或在墻邊繞行;兒子、媳婦或看看手機、聊聊微信,用平板看看電視劇,一家人在一起在窄窄的過道享受著習習涼風,其樂融融,和諧而又溫馨。想想不知何時麻將之風盛行,飯前經濟半小時,飯后酣戰(zhàn)到半夜甚至黎明;農家樂里打,酒店里面打,同學聚會打,家人團聚打,不打麻將陪不了客,不玩麻將時間消磨不了,家家添置麻將機,周末打幾把,春節(jié)戰(zhàn)幾天,麻將無處不在,沒有麻將就沒有生活,沒有麻將沒有人氣,沒有麻將聚不攏人……打打打,只有條餅萬,沒有語音的交流。孩子沒有了優(yōu)良傳統(tǒng),沒有了家庭教育,年邁的父母沒有了兒孫承歡膝下的噓寒問暖,長輩沒有了言傳身教的舞臺,年輕人沒有被指點迷津,撥云見日的場所和機會。親情變得很陌生,同學戰(zhàn)友變得很經濟,上下級變得很勢利,不打幾把摸幾把要不就是不忠心,要不就是很吝嗇,要不就是小氣,要不這人就是沒用等等,世間似乎好冷酷。
隔窗聽著樓下的談笑,剎那間感覺到世間有愛,世間有情,溫情和親情水乳交融著,和諧而美麗,幸福而美滿。
胡良生寫于2016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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