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一場失與夢優(yōu)美散文
青春一場失與夢優(yōu)美散文
清晨起來,第一件事,推開窗簾,放些陽光進來,把昨夜的夢曬一曬,驅(qū)逐殘留的憂傷與輕寒。然后安坐一角,玻璃杯里泡著滿滿的綠茶,沉沉浮浮,好似那場青春情事,細品苦香,冷暖自知。此刻時光仿佛停頓在某個角落,記憶只等你一句話,便可輕易喚出。
掛在墻上的照片,是你青春的留白,有些泛黃,如那段歲月,被灰塵浸染,開始陳舊。只是嘴角的笑容,還是初見的輕淺,傳染給我的眼睛,如一泓春水深邃千尺,幾朵白云似舊閑,問桃花,別后春紅,與誰共波面。于是伸手觸及,墻體雖然冰冷,沒有你的體溫,耳邊卻想起最后的最后,你淡淡的聲音,“感謝你,在我青春的末季,有你偏偏在相伴!
原本以為深埋的記憶,就此腐朽化骨,流失在紅塵里。沒想到經(jīng)年后,一次淺挖,青春的面目依然栩栩如生。激情似火的歲月,燥動不安的夢想,年輕氣盛的誓言,猝不及防的暗戀,在時光的長河里,如走失的蝴蝶翩翩飛來。
年少的時光,是盛開的花朵。所有的日子沸沸揚揚、愛憐怨念。那時想和一個人虛度青春,作自由的鳥,去尋云的溫柔,風的暢快。去貪戀一個人,把她的青絲、媚眼、雪膚放在往后的記憶里,日漸清晰,日漸易辨。去念及一個人的好,把她安放在心上,投影成最后一個夢想。然后牽著她的手,越過一山又一山,涉過一水又一水,想知道山水的后面是什么。
有女子走了又來,來了又走,如流云般寫意,若林鳥般自由。陌上相逢,路過的蝴蝶告訴我,往右轉(zhuǎn)是桃之夭夭,春暖花開,每一朵那么嫣紅灼灼,都有它不得不嫵媚的理由。桃花樹下,紅袖飛揚,青衫香透,濃情淡意,只愿妥帖收藏。詩與夢的影子,一縷詩意,一片心境,一場纏綿,在時光的深處,偶露小瘋狂。
往后的故事,一脈相承了大部分電影情節(jié)。悲歡、愛恨好似黑白兩色斑駁交替。無論誰導演,鏡頭多破碎,愛與恨從未停止演繹,如日光下的云影在歲月里靜靜疾走,一路潛行,路過的的風景化著轉(zhuǎn)身后的匆匆照面,擦肩低首時的慌慌張張。
青春打馬江南,縱火狂奔,一路燃燒,一路踐踏,如馬賊不擇時日。在我惶然覺得青春怎么這么長,如何才能揮霍完時。單純的少年時光,終如一瞬而逝的流星,未來得及許下深愿,便消失于眼前。青春的腳步不動聲色,嘎然而止,行至告別。
殊不料花開有季。盡管我用平淡的青春,平淡的影像,變幻出無數(shù)瑰麗的詩句。用平時的言語,平時的感情,變幻出經(jīng)典的傳頌。終是到了曲終人散,落花飄零的時候,那女子不聲不響地離去,走的很決然。只剩下我在風中,瘦成一首詩。衣袖未揮,湮沒在我的視線里,讓人悵然若失,觸手不可。離去的背影,落寞成心頭的隱恨,眉間的離傷,被念成不朽。
歲月不居,青春是一段不能重復的成長。當年錯過的人與事,再回首是千山萬水。當我們的熱血隨著的流逝越來越薄涼,請原諒當初的我不經(jīng)事,現(xiàn)在再一聲珍重是否太遲。
仿佛是昨日,用一季的雨水與她的告別,那時明白,這次是永失,是再也不見,內(nèi)心已接受這場敗局。那時安居一座空城,習慣在黑夜的盡頭,等待白晝覆蓋。把情緒埋藏在某個角落,然后用想念,哼唱著,詩箋浸染淚水,讓畫面更深刻。再飲一壇醉生夢死,將心房重重鎖閉。
時間是一個變數(shù),就在我忘卻當初的感覺,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實存在,你的出現(xiàn),依然是銘記于心最初的印象。青春原來不是夢。幸而錯失她,方能遇到你。
記得離開家鄉(xiāng)時,曾埋下一顆青春的種子,我一直為異鄉(xiāng)的風景所累。經(jīng)年后,故鄉(xiāng)的消息,越來越渺邈,不知是否花開。我只想逃離這座空城,在滿城飛絮,一川煙草凝碧時節(jié),回趟家鄉(xiāng),看看漫山遍嶺的桃花,如何桃之夭夭。
你的出現(xiàn),一如我離別時的依依。一樹花下,眸若墨星,膚如蟬翼。身嬌、清顏,風動,絮飛,單單這一幕就觸動我心。你說在樹下?lián)斓轿乙痪錁O美的詩句,沒有下文,現(xiàn)在不再記得那詩句的文字,但心里一直覺得那么美。問我如何能補齊。是的',那是我丟失一場青春的夢想,未斷句的詩。
自以為兩岸風景早已看透,余下堪堪幾個渡口,只不過落帆蕩槳。我將孤舟自橫,載著自己奔向不知名的遠方,讓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慢慢變得陌生。
不再是迷戀偶像的年紀,當我們諳悉青春的沖動,茫然之后,變得恬淡、從容。不敢說出曾經(jīng)的暗戀,怕是輕狂,怕是做作。聽著《安妮》是你的故事,《故事的角色》卻是我的經(jīng)歷。我所懷念過去,是想扼住指尖流失的那一往深情,在詩里留白,贈你一場歡喜。
前塵應念。那段歲月青蔥,天湛藍、高遠,陽光白花花、耀眼,大地靜謐滄桑、空曠憂郁。憶起最初的回眸,憶起你的模樣。
那時很喜歡你,但表達得毫無章法。我不會告訴你,從零點到六點我要輾轉(zhuǎn)反側(cè)數(shù)百次,睜眼閉眼數(shù)千次,想你的模樣,念你的名字。我不會告訴你,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我就在你的窗前,足足等你酣睡入夢,才悄然離去。我不會告訴你,那個午后教室一角,我故意高聲喧語,尋釁幾個暗戀你的男生。不知你是否注意到。
終是感情的事太理智,便心有千千結,束縛太多,駐足不前。沒有勇氣趁著青春年少無畏,奮不顧身的愛一場,晌晌貪歡,用真心換廝守相戀。輕飄飄丟下一句詩,消失不見。
背負行囊,用行動斬斷你的眼神,用卑怯逃避免怕被你的拒絕。將那些青春、歲月、情感、還有生命包裹起來,掩藏在一隅。然后行走孑然獨立的年月。一路顛沛流離。而至情至性的詩句在情書里任意地騰挪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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