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發(fā)小們-散文隨筆
中午下班回來的路上,走在小山半腰。烈日、清風(fēng)完美的組合,一個烘烤著我的遍身、一個清涼著我的身軀。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嘴里不自覺的哼著喜歡的小曲。不知不覺就走上了大道上。
迎面走來一個小男孩,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只見他抬頭瞄了我一下,然后低下頭自顧自的想些什么。我想,像這么大的小孩應(yīng)該在這邊學(xué)校念書吧,估摸著應(yīng)該是想著校園的一些瑣事吧,我也沒太在意。
突然,我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不知不覺中產(chǎn)生了一種共鳴,其實這之間就幾秒的功夫。
我開始細細打量著他,一張消瘦的臉,臉上似乎是有些許灰層,襯托著尖尖的鼻子,淡淡的眉毛下,那是一雙烏黑溜溜的眼睛,我隱約看見他在笑,右臉的酒窩特別明顯,望著他那精致的學(xué)生頭,讓人產(chǎn)生一種幻覺,一股堅韌的感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絲毫感覺不出那種萎靡的意識。再次細細的打量,鮮艷的紅領(lǐng)巾,瘦弱的身軀穿著正好合適的一件看著好似過時了的t-恤,下身已經(jīng)褪色的牛仔褲正好覆蓋著腳下穿的京字足球鞋(小時候我們穿過的,腳下有釘釘?shù)哪欠N)。手里還拿著一把玩具水槍,這本是小孩的天性,我笑了笑。
那個時候的我又何嘗不是呢。我陷入了一段回憶中:那個地方名為月堤村。兩個小男孩,嬉笑打鬧的走著,一段難走的鄉(xiāng)村小道,彼此都穿的破破爛爛,臉上很多污垢。不時把路邊的小草拔下幾根,含在嘴里,哼著動畫片的主題曲,仿佛是《舒克與貝塔》的,又好似是《大頭兒子》、還是《快樂家家車》,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是暑假的時候,也是烈日驕陽。不一會兒,就到的江邊,江面上不時有游輪駛過,浪起來了,江風(fēng)吹來了,在兩小男孩的身上。同樣是胸前的紅領(lǐng)巾隨風(fēng)飄舞。畫面跳轉(zhuǎn)了,只見兩小男孩開始挖著江邊沙灘上的濕沙,臉上、衣服上、頭發(fā)上全是沙子,他們的臉上透露著童貞的笑容,是啊,那確實是個童貞的年代,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思考。沙灘上的城堡、地道、些許思緒。
畫面再次跳轉(zhuǎn),一群小男孩伴著夕陽的余暉,手里提著大袋的小螃蟹,天真的笑容。幾個小時以前,一群小男孩都比著同樣的動作,手伸進將要被江水淹沒的石頭縫里,摸索一會兒,拿出來就是一只螃蟹。唯獨有一個小男孩一直站在邊上微笑的看著他們,左臉的酒窩也別明顯,仿佛就像自己也在抓螃蟹一樣。為什么這個小男孩不去呢?因為他害怕,害怕螃蟹的'鉗子。他獨自去拾柴、搬石頭、生火。那一群小男孩終于回來了,笑嘻嘻的將螃蟹放進火中。沒一會兒,都吃上了。天暗了,月光照亮下的沙灘上留著燒盡的柴灰,螃蟹的殼,和那一個個城堡,一條條小道,一雙雙腳印,空氣中仿佛還飄蕩著一陣陣天真的笑聲。
夜晚了,白熾燈下,廁所里傳來的水聲,單放機里華仔的真情。幾分鐘之后,床上傳來稚嫩的話語,嬉笑著,擁擠著。廠里還有轟隆隆的噪音,想著明天還得上學(xué),都沉寂了,唯有草叢里的蟈蟈,仿佛傳誦著一段永恒似地。永恒里,我們騎著自行車,路過一個閘口,一顆顆樹。還是那廝崎嶇的道路,還是那個配電房,還是那條小河,還是那段真摯的童貞,還是那畝希望的田野,還是那聲亙古的笑聲。頭頂?shù)妮旊娋,徐風(fēng)中的朗朗,河水里的水草。河邊能看見群群的人們,拿著劃具,一絲不茍的劃著河水里的魚,我的老爹同樣如此。他們尊敬的打著招呼,似乎村子里的人們都這樣的無憂無慮,滿足的生活著,旁邊的田野里,人們愉快的勞作著,這才是生活的真諦吧。
村子里的生活,那不變的定律,但是每個人都覺得很滿足,很豐盛,F(xiàn)實社會逼迫我們?nèi)プ非笪镔|(zhì)的享受,但是有誰開心呢?我父母也是這么生活過來,他們相依相伴至今,活著一樣是精彩,雖然是為了這個不孝兒子操心,但是我必須澄清,他們是幸福的。
我心中一直想著那兩個男孩的身影。我愿意回到過去。夕陽下的水草,河畔的笑聲,彼此之間心心相惜的話語。我沉默了,發(fā)小、成長、成熟、至今……
【我的那些發(fā)小們-散文隨筆】相關(guān)文章:
7.可憐的小鮮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