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旁有烈酒大風優(yōu)美散文
白雪皚皚的山峰,直入云霄,白云在山腰追逐著,霧氣彌漫。山腳下的溪流,接受著來自雪山的饋贈,一路向南,不斷匯集,卻不見有半點雜質(zhì)。我從森林出發(fā),卻不知要去何方……
小路兩旁野花盛開,山谷兩側(cè)牧草青青。白馬馳騁,青牛緩行,雄鷹展翅天際,早已盯上了遠處覓食的兔子。我舉起相機,一聲聲地,記錄下每一個可愛的瞬間,拼湊著每一塊記憶的碎片。陽光很刺眼,卻涼意透人,就像人一樣,外表的樣子,永遠代表不了全部……
長白山,我知道,它有天池,有白雪,有溫泉,也有張起靈。十年之約,一朝完結(jié),無數(shù)的聲音回響:等你回來,長白山見。待到春花爛漫,與你共赴此約,我默念著張起靈的名字,回想起《盜墓》里的事情,我行走在雪山腳下的小道,我看著遠處不幸的兔子。我停下了,這里,終究不是長白山;這里,終究沒有張起靈……
剛才看到的種種,或美好,或殘酷,一轉(zhuǎn)眼都化作云煙。白馬嘶聲長鳴,青牛眼淚成冰,雄鷹墜落,兔子一動不動,看著我,他的身上鮮血淋漓。我蹲下,撫摸他,萬物卻化作滿天星辰。我的腳下是皚皚雪山,我的身旁有烈酒大風。長袍呼呼作響,就像快被吹滅的燈……
我想知道,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夢?我是我,還是另一個人?我從未失去朋友,現(xiàn)在卻只剩自己一人,大風吹暖,烈酒驅(qū)寒,我想起曾去過的塞北,曾游過的江南,曾經(jīng)唱過的云中歌,曾經(jīng)喃過的大漠謠?墒俏抑荒懿蛔〉腵呼氣,來抵御刺骨的寒風。無簫無劍,無影無蹤,過往的種種,又有什么才是永恒?
我一直找尋的女子,一直流浪的生涯,一直知喜愛的張起靈,終點何方,盡頭何在?這是一個夢境,還是,我一直在夢里?蒼山洱海,湖畔青煙,舴舟蕩起漣漪,那里站著的,是我,看著現(xiàn)在的這個我,微微一笑,傾國傾城。我的身旁只有烈酒大風,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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