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苦旅抒情散文
閑暇了月余沒有敲打出一個文字,每每端坐在電腦前,望著熒屏不知所以,方想動手,心就倦累。沒有靈感還是江郎才盡?心下彷徨危機(jī)感徒增,有些茫然失措。也許該起身離開電腦,走出屋子去外面透透氣,換換麻木的腦子了。
余先生有本散文集子叫《文化苦旅》,洋洋灑灑37篇章把風(fēng)土人情,歷史人文,山川河流盡納入標(biāo)題,還原歷史,感悟人生,為散文區(qū)域開闊了新的天地,終成佳作。秋雨老師是大家,博學(xué)多才,有著明銳的洞察力和知識修養(yǎng),是不折不扣的學(xué)者。我輩只是草根,沒有資格來談文化,所以只能說說自己的文字苦旅。
但凡一個人不管為什么,總得有信仰或者有所愛好,活著才有動力和希望。我盡管寫作,但還算不上以文為生的人,微薄的稿費遠(yuǎn)遠(yuǎn)不能支撐我現(xiàn)實生活中的所需。我還得有份其他職業(yè)去維持生計,閑暇之余才能擺弄文字。但既然走上這條文學(xué)之路,也就希望自己能夠有所建樹,不說寫出什么傳世佳作,至少發(fā)表的東西還能讓人偶爾記住。有文友說;“文字為生是一件很苦的事”,又有師者說;“文字很苦,但通達(dá)了也就其樂無窮”。于是我想自己一直修煉武功,卻還不能打通任督二脈,因此停留原地不能超越。據(jù)說一個劍客的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手中無劍便是劍了,我還欠火候,所以才會文思枯竭,還需要不斷學(xué)習(xí)來提高自己的功力。
我曾在“寫作,讓我痛并快樂著”一文中提過自己的寫作經(jīng)歷,說自己不是什么“家”,也不是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一個文學(xué)愛好者而已。確然如此,盡管這些年博得了一些名頭,讓許多人知道我的存在,但我仍然不能標(biāo)榜自己是個寫手。因為我不以文字為生,盡管我希望通過寫作能夠帶來一些財富,像那些暢銷作家一樣掙來大把大把的鈔票,那何嘗又不是一種肯定和滿足?然則,這樣的人畢竟太少了,大多的人還是默默無聞的固守著寫作的孤寂與清貧,所以我把自己定位成文學(xué)愛好者,寫作,是為了抒發(fā)情感,純粹的自我心靈滿足和業(yè)余愛好。
古言“窮文富武”,說的'是習(xí)文者家境大都貧寒,通過十年寒窗來博取功名,然后改變命運,想來現(xiàn)在的社會里肯定不至如此了。就拿自己來說,曾經(jīng)饑寒交迫時無所畏懼,寒燈下才思泉涌,埋頭苦寫,兩耳不聞窗外事,忍耐寂寞,不受誘惑,只沉寢在自己的文字里,堅信孟公說的“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那是怎樣一種堅持和超脫的境界?而今呢?豐衣足食,無需為柴米所愁,養(yǎng)尊處優(yōu)之下竟然寫不出錦繡文字,腦子里茫然一片。這是怎么了?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悲哀?
“黔驢技窮”確實是一種悲哀。文學(xué),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體現(xiàn)了一個人的綜合素質(zhì),比如洞悉能力,知識層面,文學(xué)修養(yǎng)等等。我確定自己知識面窄,許多事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又懶得去鉆研,弄清楚事物的本身,所以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古人說;“文本天成,妙手偶得”刻意堆積的文字肯定不是好作品,但又不得不寫,因為只有寫,才會寫。既然還得寫,就要找到寫作的捷徑,所以當(dāng)文思枯竭的之時,別悶著頭皮亂寫,推開窗,吸支煙,讓腦子輕松下來再嘗試?yán)^續(xù),哪怕寫不出東西,就像果戈里說的“沒有什么,你就拿起筆寫,我今天什么都寫不出來,我今天什么都寫不出來,我今天什么都寫不出來,總這樣寫,最后就寫出來了。
行文者是寂寞的又是快樂的,對此我在”寫作讓我痛并快樂著”一文里有過太深的感悟,在文字的匍匐前進(jìn)中,我有著切膚之痛。一天在電腦前長達(dá)七八小時的端坐,已經(jīng)讓我的身體虛弱多病,視力模糊,頸椎相伴,稍一起身就頭昏目眩。因為寫作的夢想,我在人生選擇中錯過許多機(jī)會,若如不是癡迷文字,或許我在事業(yè),婚姻家庭中定然有另一番景象,不至于半生漂泊。有時候也在想,自己這是何苦?為著這份文字苦旅,身體上,精神上已是疲憊不堪了,成效尚且不盡人意,可為什么還要堅持?“書中自有顏如玉”嗎?或者是的。當(dāng)自己寫作時,是心靈最安靜的時候,沒有困擾沒有誘惑,浮華消失,只沉寢在自己編織的文字故事里如癡如醉,只有寫作時才能忘記現(xiàn)實中的煩惱,只有寫作時才能聽得見花開的聲音,只有寫作時才發(fā)覺功名利祿原來輕如鴻毛。寫作當(dāng)然也有苦惱的時候,總覺得時間不夠,總感到力不從心,打開自己的文集,發(fā)現(xiàn)許多篇文章還有修改的空間,短篇小說荒蕪已久,還有兩個長篇寫了幾個章節(jié)擱置下來沒有完結(jié),時不我待,必須得讓自己靜下心來,寂寞中續(xù)寫下去。
寂寞的只是寫作人的身體,心卻盈滿了快樂和滿足,看著一個個字跳躍,一句句話形成,一段段篇章誕生,那也是一種欣慰,冰冷的文字在自己精心呵護(hù)下有了溫度,然后陪著自己在寂寥中取暖,那也是一種幸福。
在文字里爬行必須卷屈著身子,即便有著痛苦,但畢竟在一步步前進(jìn)。即已選擇了,怕也是難以再放下,感謝那些寫作時的心境,感謝那些寫作中痛并快樂著的時光。我知道文字苦旅,一路艱辛,為著這份愛好與信仰,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倒下的也許只是身軀,站起來的是一個個捂熱的文字和靈魂里不死的精神。
仆仆紅塵,我失去的只是過眼云煙的東西,文字苦旅中,我擁有的是這些失去的東西所不能換來的精神財富。文字苦旅,漫漫修遠(yuǎn),我不知道未來是怎樣,但我明白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寫作,最后借用契科夫的一句話來結(jié)尾和勉勵自己吧;“請你盡量多的寫,請你寫,寫,寫--寫到手指頭斷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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