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山抒情散文
郭華者，人稱戈華，小名永華，無字無號，貴州納雍，化作人也。性孤僻，居鄉(xiāng)野，以動物為友，奔跑于山間。喜歌舞，善圖畫，懷鴻鵠志向，或達(dá)于天下，或窮保其身。時多變，有夢而常不可得，由是心甚憂之。
月影稀疏，垂釣于溪邊，晨出未歸，祖母喚之，始?xì)w家，喜談一日之樂。樂其一，旭日東升，吾獨(dú)尋于溪邊，見一蜻蜓翩翩而舞，甚奇之。輕呼，爾何來，何以為舞。蜻蜓笑之，吾乃居北方，不食人間煙火。人說江南美，遂往，故至此，為爾所繞。吾深愧之，欲三拜，潛入山間，尋不蹤，失意而嘆。樂其二，吾坐于溪邊，觀魚翔于水底，甚是欣喜，遂嘆，若吾為魚，歸于深淵，游此時，樂此生，足矣！偶然間，魚躍而起，曰：“世人知吾樂，何人知吾苦，水渾濁，夢不清，江水不綠，何來樂�！彼祀[于水中，未露面。
吾自小不善言辭，心多孤寂，常在后山獨(dú)弄花草，以此為樂。少多病，骨瘦如柴。時饑寒，祖母憐之，夜攬懷中，視如珍寶。祖母走千里之，不忘孫兒，逢人必夸之，由是難忘祖母恩情，誓不相離。適逢仲夏，祖母采白麻而歸，親作華裳與我吾，樂而忘食，謂吾曰：“徹夜勿念，為孫兒，辛苦不累，撈月亦愿矣！”
及學(xué)之年，好詩文，觀東西名著，雖不懂其意，卻能自圓其說，識其真理。性如頑石，愛好清淡，與牧童朝夕為伴。北采枇杷以解饑寒，南收野雛以為友人。與友東邊取火，獨(dú)自西邊戲水�；蛴斡谏介g，或漫于田野，鄰多厭之，遂名聲大壞。及鄰家，多議論，談吾壞。由是華處處避之，方過其期，才重拾本心。
居五載，秋節(jié)至，雁歸南，父母外出。兄弟三人，長兄永，小弟煜，自耕自足，心多憂苦，卻藏于腹中。于蒼山開荒，于田野采豆歸，心中多喜。春耕之時，種之以苗，樹之以橘，嘗采而賣之，可補(bǔ)生活之苦，以解一冬之寒。
當(dāng)余之從師也，未及與人，嘗走于深山巨谷中，窮冬烈風(fēng)，大雪深數(shù)尺，嘗自樂之，遂為賞識之。至寒舍，伏案而作，少亨茶，識悲苦，以水為酒，久而觀之，多有樂趣。家貧，為三餐而急，今日食，多饑，為有余。未有存糧，日再食，祖母憂之。家無蹈惠之香，魚肉之味。每過市，見面食之物，遠(yuǎn)遠(yuǎn)窺之，多慕而歸，蓋余之勤且艱若此。
愛結(jié)友，名曰田江，少好學(xué)，博覽藏書，興百家之言，識精義之理，村人莫及。弱冠為得意之生，吾師甚愛之，嘗引其文，教吾學(xué)之。稍大，自作驚鳥之器，藏于山間。暮歸之時，大獲而歸，父母愛之。每有新奇之物，常贈左右。
華，年十五，入中學(xué)，師為本家，姓郭，單名曰俊，求學(xué)嚴(yán)謹(jǐn)，嘗勵之，私下多論，始入門，習(xí)先秦之作，勉勵吾心。其年突降冰雪，父母遠(yuǎn)而歸。家多別離而重和諧，常談趣事，吾暗樂之。過五月，百草長，天色逐暗。友至遠(yuǎn)方來，邀吾出行，遂應(yīng)之，于是隨之去。月掛于窗，三五友人，結(jié)伴而行，過田野，穿柳林，逐至淺水邊。迢迢千里，星河燦爛，吾游于水中，似游魚，又如飛鷹。心多喜，夢多大，無人知之。
及冠之年，天多憐，祖母念之，遂幸而入縣城求學(xué)真理。心自謙，懷天下，夢多喜，躺于書屋，直至夕陽隱下，始?xì)w宿。過二年，秋雨至，吾父離世，慈祥不在。華，思緒亂，心如刀絞，徹夜泣之。待幾日，形容憔悴，微笑不存，心多悲苦，淚滿雙夾，友人苦勸之，始才食羹，重拾舊志也。有閑時，奮筆而書，每有會意，便欣然而喜之。過一年，逐至大學(xué)就讀，閱經(jīng)史，懂倫理之得，為人多自謙。
悠悠百事，歲月匆匆。心之所向，夢之所歸。念天下之事，談人生之苦，或悲，或喜，多執(zhí)著，懷鴻鵠，路在前方。嗟乎，天下之遠(yuǎn)，而吾知吾在，萬樹識榮衰，而吾知吾心安，如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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