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 那樹 那棗散文
一個人,說起記憶中最難忘的事,莫過于對家鄉(xiāng)的那些事了。
我非常清楚地記得,我的家鄉(xiāng)就在一座小縣城旁邊,它就像村民戴的草帽那么大。在家鄉(xiāng)的背后,聳立著一座巍巍的高山。在高山上,滿山遍野長滿了棗 樹。春來棗樹發(fā)芽,夏來棗樹結(jié)果,秋來棗樹成熟,冬來棗樹冬眠。一年四季,平平淡淡,沒有什么稀奇,可在那里卻有著我童年的快樂和甜蜜。
在童年,總想尋找個樂園。在我的家鄉(xiāng),很小很小的地方,要想滿足心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一次,同年伙伴中的一個稍大一點的提議我們上山去 玩。我們立刻同意了。呼啦一下子,就跟著他上山了。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我們往上爬。爬上山,便見滿山棗樹,十分濃密,把大山整個兒遮住了。站在樹下,望 不見天。那時,棗樹已經(jīng)長了嫩綠的葉兒,葉兒中間隱藏著指甲蓋大小的綠棗。我們爬上樹,摘那綠棗吃,味兒澀澀的,很不好吃。我們隨口就吐了。可有些伙伴卻 吃得有滋有味,還說好吃。他們邊說邊坐在樹杈上,得意洋洋,自得其樂。
從樹上溜下來,我們又坐在樹下玩耍。有的用棗葉兒編草圈兒,戴在頭上,顯得很威武;有的.在路邊摘野花,趁別人不注意,把花插在人家頭上,直說人 家是小姑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有的在小草中間跑著撲蝴蝶,撲到蝴蝶,就在別人面前夸耀自己,還說自己撲的蝴蝶有多好。。。。。。慢慢地,童年的歡聲笑語 打破了山的寂靜,使山也變得快樂起來了。
從此以后,我們就把大山當(dāng)成了我們的樂園,一有空閑,就往山上跑。
往山上跑得多了,我們對大山就漸漸熟悉了。山上有幾條路,山上有什么樹,山上有什么花,山上有多高,我們都會閉上眼睛說得頭頭是道,無一差錯。這樣,山在我們心里已經(jīng)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時間像棗樹的葉子掉下了一片又一片,棗樹上的棗兒也像青春少女的臉一樣,一天比一天紅了。
那時,我們的村子還叫生產(chǎn)隊。山上的棗樹多半都是生產(chǎn)隊的,而少數(shù)棗樹才是各家各戶的。到棗兒出現(xiàn)了一些紅色,生產(chǎn)隊就派人看守棗樹,防止偷盜。各家各戶的棗樹就由各家各戶去照看了。其實,生產(chǎn)隊派的人也順便捎帶著看護了各家各戶的棗樹。
雖然這樣,但還是被我們這些娃娃上山玩耍偷了不少。
我們村上的棗樹結(jié)的棗兒,成熟的時候特別好吃,時時誘惑著我們。我們不偷口水就止不住。
據(jù)大人說,我們村上的棗兒叫晉棗。那是在不知哪一輩人的時候,我們村的棗曾經(jīng)作為貢品進獻過皇上呢。從那以后,我們村的棗就叫晉棗,一直叫到現(xiàn)在。
說起來,我們村上的棗兒的確不是一般的棗兒。你看,它外觀赤紅,形似梭子,個大肉厚,汁多蜜甜,吃起來脆脆的,甜甜的,那一股股比蜜還要甜的水氣兒,就從嘴里一直流到心里,把人心甜透了。
若果那時別人問起我們這些娃娃愛吃什么,我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說愛吃我們家鄉(xiāng)的大晉棗。
到了棗兒滿樹紅透的時候,生產(chǎn)隊就組織社員滿山打棗。打完棗,就分棗。我們家家戶戶都會分到不少大晉棗。還有我們自己家的,合起來有好多呢。
望著院子里一大堆大晉棗,我們兄弟姐妹高興極了,喜悅極了。我們就撲在棗堆前,張開大嘴,一顆接一顆地吃了起來。
由于吃得太多了,我們連晌午飯都沒有吃,撐著個飽肚子說笑在一起,快樂在一起,回味在一起。
到了晚上,看著父親用酒做晉棗。父親把這叫酒棗。我們都圍著父親,盯著眼看著。只見父親從一大堆晉棗里挑出大而皮沒爛的晉棗,泡在酒碗里,然 后,又把碗里的晉棗用筷子一個一個夾出來,輕輕地放進一個肚大口細的罐子里,把罐子放滿了,就用一個小碗扣在罐口,再用泥糊嚴,這樣,一罐酒棗就做好了。
我們問父親,這酒棗什么時候能吃,吃起來什么味兒。
父親說,這酒棗到了過年才能吃,吃起來有一種酒香的味兒。
聽了父親的話,我們都盼望著過年早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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