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馓飯淵源的散文
馓飯是甘肅南部的一道農(nóng)家食品奇葩。
說起馓飯,先要從粒食和粉食說起。首先考慮我們祖先是怎樣把谷物脫粒做飯的!对娊(jīng)?生民》中說“舂之揄之,簸之揉之,釋之叟叟,蒸之浮浮。”這說明谷物脫粒和做飯是一個復雜的集體過程:有的人用木杵在地上掘地的臼里搗著谷物,有的人用木瓢把舂好的谷粒舀出來,有的人用雙手搓揉谷粒使糠皮脫下,有的人在簸糠皮、稗子,待谷物加工好后,就去淘米,淘米聲嗖嗖響,接著下鍋蒸煮,熱氣升騰,這樣才能實現(xiàn)粒食。先秦時代人們常吃的.粥飯是黍、稷和菽。黍和稷統(tǒng)稱粟,菽是豆的古稱。當時稻米和麥子、玉米都是珍糧,一般人不容易吃到。而且吃麥子、玉米也不能粉食,只能粒食,把小麥、玉米仁蒸煮成麥飯、麥粥、玉米粥吃,因為石磨還沒有出現(xiàn)。春秋末期,公輸班創(chuàng)制了石磨。石磨用來磨礱谷物、既能磨脫谷物皮殼,又能做進一步加工,使小麥、玉米的麩皮從面中分離出來,做成面粉。當人們學會磨制面粉的時候,馓飯等粉食制品便應用而生。
到了漢代,用人工手推和蓄力牽動的石轉(zhuǎn)磨試制成功,人們又創(chuàng)造了簸選谷物用的木制農(nóng)具棗風車(又叫扇,是利用扇板回轉(zhuǎn)生風的原理制成的),這樣,從原糧到口糧、從粒食到粉食的一系列加工過程,面貌完全改觀了。自兩漢到近代,我國黃河流域、長江流域的農(nóng)村,杵臼、踏碓、水碓、風車、石轉(zhuǎn)磨等設置是很普遍的。元代時,我國巧工瞿氏發(fā)明機械傳動磨面的方法,把磨設在樓上,樓下設機軸以水力沖擊旋之(據(jù)明陶宗儀《輟耕錄》),也叫水磨,是世界上第一臺機械傳動磨面的設備。這種磨面機上世紀在西和農(nóng)村很普遍。從此,人們要粒食還是粉食,方便了。上世紀鋼磨的出現(xiàn)更方便了人們粉制食品的制作。馓飯也就是西和人民常吃的粉食便飯。
可見我們先輩們只能把粉碎的玉米面粉改變做法,讓他吃起來更加美味可口。
西和馓飯最早吃法是在農(nóng)村,家家戶戶有土鍋爐,在土鍋爐里放入木材或蒿材或秸稈等燃料,點燃,把鍋架在上面,倒入水,等水煮沸后,攪入玉米面粉,這種飯吃起來既方便簡捷,又能給農(nóng)人騰出農(nóng)忙時間。
這種飯的做法是等鍋里水煮沸后,邊煮水邊撒面粉邊攪,只有這樣的做法才好吃。西和民間至今還流傳著“馓飯若要好三百六十攪”的俗語,其實,在不斷攪得過程是飯熟的過程。飯熟后,舀入碗中,加入漿水湯頭或臊子湯頭再配以諸如炒韭菜、蒜片片、或青椒絲的小菜,吃起來絕美。
其實地地道道的西和漿水馓飯是在西和的農(nóng)村,因為馓飯的制作過程還要看火候,因此每個人做得馓飯味道各不同,就是因為攪的次數(shù)和火候的把握。
上古時代的人們普遍生活貧困,只能以苦苣菜、芹菜、苜蓿、白菜等做成漿水,用作馓飯湯頭,尤其在秋天和冬天西和愛吃馓飯的人多,因為熱騰騰的馓飯給人們以大量的熱量有燙心的感覺。記得上世紀五十年代有一位老農(nóng)由于掉了牙,吃馓飯沒有咀嚼直接咽下去燙在心口至休克,過了二小時才醒過來,所以吃馓飯應當心﹗
現(xiàn)在西和人吃馓飯,做法多樣、吃法多變。麥面、蕎面、玉米面都行,有時混合叫在一起,吃起來另一番味道;有的在這些面中加入少量洋芋粉面,味道鮮美,顫禿禿的看一下就直流口水。
如果你不走西和農(nóng)家,是吃不上地道的馓飯的,因為城鎮(zhèn)多數(shù)是煤爐或電磁爐,用它馓的馓飯失去了西和馓飯純正的味道。當然,西和縣有的農(nóng)家樂也把馓飯搬上餐桌,實在是添了一道農(nóng)家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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