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身邊的愛生活隨筆散文
靜靜地,我走在街上。樹葉透出雨后的新綠,陽光朦朧成緋紅的美。手里,是老爺子送的“娃哈哈”。
靜默著,心中愛意充盈。這么多年了,他們,讓我記得。
(一)老爺子
一直覺得爺爺不喜歡我。
不過,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歡他。爺爺叫我小狗娃,我叫他老爺子。
也曾敬重過老爺子。在老爺子吹火,讓死灰復(fù)燃的那次,覺得他有魔力。
已有半年之久沒有去過老爺子那兒了。懷著被面條燙過的感動(dòng)心情,去見老爺子。
奶奶一臉激動(dòng):“怎么才來呀?都落了灰了!”
我一臉問號(hào),不明所以。
奶奶念叨著:“你半年前不是說想喝‘娃哈哈’嗎,你老爺子就給買上了!
她掀開一塊布,灰塵揚(yáng)起來。里面是覆蓋得好好的“娃哈哈”。我心里忽然一片潮濕,夾點(diǎn)酸楚。這次的心情,不再是面條燙過的難以平復(fù),是溫?zé)崦字嘧虧?rùn)的溫暖。撫摸著塑料包裝,密密的,全是老爺子覆蓋的.愛。
回頭,爺爺逆著光,站在門口,背有點(diǎn)駝,看不清表情,卻有一種言盡不了的愛從他影子里流瀉,吻上我的腳背。沒想到,我隨口一提,他還記得……
強(qiáng)忍淚水,終于啟唇:“爺爺,我……”我看著奶奶,奶奶擠擠眼,鼓勵(lì)地示意我,我輕聲道:“爺爺,謝謝您!”
末了,還調(diào)皮地補(bǔ)了一句:“爺爺,這……沒過期吧……”
(二)站在菜市口
站在菜市口,驀地,就看見了站著賣菜的婦女。
她背著個(gè)背篼,里面是個(gè)嬰兒吧。幾綹發(fā)絲垂在臉邊,有些凌亂,本有幾分姿色的臉龐略顯暗黃,嘴唇干裂,眼睛瞇著,有些視物不清吧。
“賣菜啦,新鮮的竹筍啰!”聲音有些黯啞,竹籃里,一群帶殼兒的鮮竹筍,安逸地躺著。
微微還有幾分寒氣的春風(fēng),搖過幾片葉的叮鈴,迎面,拂來。
風(fēng),揭掉了嬰兒的蓋頭。
嬰兒此刻正在熟睡,一張臉通紅,小嘴微微張開,唇尖撮著,一條“細(xì)龍”從她右鼻孔里流出。
婦女身后,有一對(duì)母女。女兒俯下身,拾起了那個(gè)蓋頭,用紙巾擦去了上面的灰塵,緊了緊背包,踮腳,想給嬰兒蓋上去。
母親打了一下她的手,嗔怪了幾句,掏出一張紙巾,垂下眼瞼,先細(xì)細(xì)地,輕柔地,撫去了嬰兒的“細(xì)龍”。
女兒也跟在后面,踮起腳,學(xué)著媽媽的樣,將蓋頭輕輕地蓋在嬰兒頭上。接著,“咯咯”,銀鈴般地笑。
悄悄發(fā)生的這些,賣菜的女人沒有察覺,直到“咯咯”聲響起。
“走啦,走啰。”母親摸摸女兒的頭。女兒背包上的金屬掛墜反著光,搖晃著,悠悠地蕩在菜市口,蕩在我心上。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銅板兒”,跑向賣筍的女人,向愛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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