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美人窩抒情散文
蒹葭蒼蒼,伊人何方?
蘆葭河彎又長,
河水清,河水藍(lán),
清清的河水走遠(yuǎn)方。
桃樹一行行,
桃花正盛開,
女娃到河邊洗衣裳,
青石板上棰呀棰,
心卻在想著少年郎。
櫻桃嘴,辮子長,
人面桃花美人窩,
美人窩,桃花多,
女娃相思少年郎。
蒹葭蒼蒼,伊人何方?
蘆葭河彎又長,
河水深,河水淺
清清的河水走遠(yuǎn)方。
桃樹一片片,
桃花正盛開,
女娃到河邊洗衣裳,
青石板上棰呀棰,
心卻想著少年郎。
瓜子臉,裙子長,
人面桃花美人窩,
美人窩,桃花多,
女娃相思少年郎。
——魏力興巫昌友
簡陽羊肉湯,自然是以玉成橋,董家埂的最為有名,這次蘆葭之行,既沒有爬上高樓拍渡槽,也沒有為拍黃桷樹傷神,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街邊上的蒼蠅館子里,喝上一盆地道的蘆葭橋羊肉湯,順便再暈幾口純高梁小酒,賞夾岸桃花,看人來人往,難得逍遙自在一番。
窗外陽光明媚,一射之地的老街,還幸存著一座橋——蘆葭橋,歲月不長,橋上附著一片青蔥的苔綠,看起來分外閃亮。
據(jù)說,蘆葭橋是因蘆葭河而得名的,一蘆渡月,聽濤過橋,落花逐水,清流淖錦,不用去看,只要想想月下那一片蒼蒼蘆葭,心就已經(jīng)醉了一大半。
蘆葭的水,清麗得有些脫俗的感覺。難怪當(dāng)年的許奕狀元,寧肯用一匹馬換蘆葭橋的一擔(dān)清水,也不愿意騎馬而歸。
馬換水,看似很傻的舉動(dòng),卻為狀元換回了一個(gè)似水柔情的女子,這段關(guān)于水的姻緣,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只有鏡中月,水中影的這段傳說留了下來。
臨水而居,淌水過橋,蘆葭橋的這頭,默默流向了資陽,橋的那頭叮咚流向了絳溪,無意中聽遠(yuǎn)在湖南的李遠(yuǎn)老人講起,汲蘆葭河之水,烹桃花魚,那是一道很雅致的美味。
一口鐵鍋,一條桃花魚,半包豆辨,二兩高梁酒,幾枝油菜花,少許的姜蔥蒜,經(jīng)過簡單地煎炸后,摻上半瓢蘆葭河的水,烹出的味道,外酥里嫩,酸中帶辣,那感覺真的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老人講得口若懸河,我已是口水漣漣,然而遺憾的是,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得出地道的桃花魚了。
小橋、流水、桃花、美食,還有墨客騷人筆下的村姑,不知讓多少遠(yuǎn)客流連忘返呀。
想拍幾張照片留念,猶豫片刻,還是忍住了,生怕現(xiàn)實(shí)中的一河污水,驚擾了人面桃花的舊夢(mèng)。
如今的蘆葭河,已經(jīng)不再是清水如許,靜靜流淌的蘆葭河了,竹林依舊翠微,桃花仍然燦爛,沒有了清淺的溪水,也就沒有了笑迎春風(fēng)的人面桃花,孤零零的小橋,失魂落魄地矗立在蘆葭河上,已經(jīng)失去了山水墨染的畫意詩情。
許奕來過,張孝祥來過,周克芹也來過,風(fēng)云吹過蒼蒼蒹葭,才想起簡陽那句耳熟能詳?shù)脑挕八腿怂椭撂J葭橋”,是不舍?還是不愿離去?成了千古的迷團(tuán)。
“蘆葭青青,伊人歸,桃紅依依,笛聲吹!
遠(yuǎn)處,隱約傳來姑娘的輕唱,聲音似油菜田般的婉轉(zhuǎn),又似竹林間的.淺吟,忽隱忽現(xiàn),若遠(yuǎn)若近,聽得人如癡如醉,有若天籟一般。
想看看這靈動(dòng)般的人兒,究竟是怎樣的一幅模樣,左顧右盼,始終沒有見到人影。
記得,很多年前,情竇初開的我,也曾從蘆葭橋上走過,橋下一位長發(fā)及腰的女子,正用巴耳板板棰打衣服,四處迸濺的水花,浪起碎玉般的波紋,暈成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十分耐看。
姑娘挽起褲腳,唱起山歌,露出兩截蓮藕般的小腿,怎么看,都是小家碧玉的味道。
如今再從橋上走過,已錯(cuò)過了舊日的時(shí)光,蘆葭河不再清徹透明,就連當(dāng)年洗衣歌唱的姑娘,也不知花落誰家?
“蘆葭青青,伊人歸,桃紅依依,笛聲吹!痹骄捉,越有詩經(jīng)的味道。
蒹葭蒼蒼,伊人何方?
難怪古人送別時(shí),送人只送到蘆葭橋,不管路程遠(yuǎn)近,都會(huì)轉(zhuǎn)身離去。
水清,物華,人美,蘆葭橋的山水,造就了桃花魚這樣的美味,也養(yǎng)育了小家碧玉的村姑,人面桃花美人窩的名頭,真的不是空穴來風(fēng)。
蘆葭橋是個(gè)有故事的地方,老板也是個(gè)好客的人,他說蘆葭橋的羊肉湯,并不比其他地方遜色,只是因?yàn)榻晁|(zhì)不太好,不敢弄桃花魚,也不敢弄羊肉湯給客人吃,怕壞了蘆葭橋美食的名頭。今年雨水充沛,水質(zhì)略有改善,才開始做羊肉湯。
湯端上來,里面漂浮的大蔥,似蒼蒼蘆葭彌散,慢慢細(xì)品,盡管還是有些美中不足,不過大家都很開心,紛紛為老板的耿直點(diǎn)。
朋友說,來年一定來吃老板做的蘆葭橋桃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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