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一顆牙隨筆

　　祭奠一顆牙

　　有些東西在你不經(jīng)意中就失去了,沒有任何征兆,甚至這種失去是一種決絕,再也沒有了,回不來了!比如一次意外的暈倒,一顆牙的光榮下崗,審視鏡中那空洞的缺失,更多的是無法填補(bǔ)的缺憾——與年齡不符的心里落差,連笑容也變得僵硬了,燦爛不起來了。我如此祭奠一顆牙的離世,流淚,內(nèi)心郁郁寡歡,在內(nèi)心里我不能接受這樣一種不完美,失去已經(jīng)開始,以后還會失去的更多。

　　看過喬葉的散文《破碎的美麗》,內(nèi)心頗受觸動,那種殘缺的美在喬葉的筆觸下揪的人內(nèi)心生疼,大千世界,蕓蕓眾生,我們莫不是在追求一種完美亦或大致完美,但最終我們明白破碎是一種必然,殘缺則是一種常態(tài)。喬葉如是說:有時候,我甚至相信,只有破碎的東西才是美麗的。我喜歡斷樹殘桿枯枝萎葉,也喜歡舊寺銹鐘破門頹墻,喜歡庭院深深一蓬秋草,喜歡云冷星隕月缺根竭莖衰柳敗花殘……破碎的東西比完整的東西更為真實(shí),更為深刻,雖然它們是那么平常,那么清淡,那么落魄,甚至那么狼狽。它們從光艷十足無可挑剔的巔峰驟然落地或是慢慢地墜下慢慢地沉淀慢慢地變形,然后破碎,然后走進(jìn)我的視線之中。”

　　一顆牙的生命沒了,如煙花璀璨之后的匿跡,這僅是物的破碎與殘缺,那么靈魂的孤獨(dú)與無依是不是也是殘缺呢?李白說:自古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那么我是圣賢嗎?這漂泊四壁的燈光,這滴答敲響的午夜鐘聲,這緩緩流逝的光陰,這揮不去的失落,難道僅只為一顆牙的掉落?

　　那么,此刻的我也是美麗的,一個人在午夜,在萬物睡去之后,在自我的生命斷層里,尋找著過往遺失的一切一切,喬葉說:能夠破碎的人,必然真正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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