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美隨筆散文江水戀
水在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是一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因此,差不多沒有人不知道水了。
早在唐宋時期,水便成為了不少名家筆下的意象,他們思水、感水、寫水,我嘛,愛水也贊水。尤其是這里的江水,因為她不僅給人視覺和感覺的享受,也給人生命的啟迪。
在老家東側(cè)不到200米處有一條江叫韓江。韓江全長約470千米,寬約100米,上至三河,下通南海,由汀江和梅江匯合而成,是我們這塊祖祖輩輩一直居住著的三洲角的生命之脈。韓江對岸是一片幽靜的芭蕉林,西岸是一條公路,一條充滿了塵灰和喧囂的蜿蜒盤曲的公路。韓江西堤有一處不到八米寬的沙灘,過些便是那公路了。這處狹窄的沙灘雖不是什么游玩的好勝地,但也是散步的好去處。
晚飯后出來散步,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這里:曠達(dá)的藍(lán)天,縹緲的白云,蔥郁的蕉林,金黃的沙灘,流水,小舟,玩童,漁翁。好一派歡快的景象啊!
江面多數(shù)是平靜的,雖無“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氣勢,卻有“一水盈盈語未通”的韻味。波光瀲滟的江水緩緩地流淌著,有如剛出浴的美女臥在錦緞上,羞澀地挪動著柔若無骨的軀體;又如遠(yuǎn)方草原上傳來的一首余音裊娜的蒙古長調(diào),令人銷魂失魄,動之以情——似乎這才是水的本性。不知什么時候,玩童手中的石塊打破了江面的平靜,濺起無數(shù)的小水珠,在落日的余輝下閃光四射,仿佛千萬顆珍珠一齊掉落玉壺似的,美麗極了。
黃昏的江邊尚夾雜些許宣雜,漸漸地天暗了,玩童歡樂的笑聲消失了,漁翁收竿離去了,小舟也泊在江邊不再行使了。一切又回復(fù)到自然本來的面貌。
夜,是多么寧靜、安謐,潺潺的流水聲引起你無限的遐思。
啊,又是一片屬于我的天地!
其實,靜正是一種美,一種大自然創(chuàng)造的和諧的美,一種神圣而又不容侵犯的美,盡管她靜得無人問津,靜得令人戰(zhàn)栗——這是一個極具默契的摯友,對水來說。
沿著沙灘走下去,感受著這禪意般的流水,整顆心猶如洗過般潔凈,沒有任何污穢,沒有任何雜念。月亮似乎也貪戀少女般的水的純真,不愿再沖上云霄去了,甘心隨著江水一直流向天的'盡頭。
一陣輕風(fēng)拂過,吹笑了平靜的江面,吹溶了水中的明月,也吹來了兒時的回憶。
小時候,常常和父親一起背著籮筐到這里撈煤炭。有時撞上了運(yùn),出來不到一個鐘頭就撈了滿滿的一筐;有時花了大半天的工夫,也見不到一塊煤炭。父親說這里每天都有煤船經(jīng)過,只要來得早,就能撈個滿筐而歸。
父親喜歡邊撈煤炭,邊給我講些關(guān)于水的傳說。大概是我少不更事罷,一個極其無稽的傳說就聽得我樂不思蜀。撈完煤炭后,依著母親的吩咐,又提了滿滿的一桶水回家。有一次看到父親提水時我問:“這些水被攪濁了,還能喝嗎?”父親說:“剛才被攪濁了,現(xiàn)在小煤粒都沉到底部去,水就變凈了!
似乎水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純潔,不管你任何把她攪混濁,她總是將污垢沉積到底部,使自己澄清,于是我說水的品德的高尚的;蛟S,那些污垢的前身就是一塊純潔的天然美玉,只是他們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慢慢地風(fēng)化,進(jìn)而粉碎,最后成為了水中的污染物。也只有他們才能有這種“本領(lǐng)”。
曾為美玉變成污垢尋找過諸多可以掩飾的借口加以寬容,然而再一想,只要這塊美玉的質(zhì)地足夠堅實,又何至于這樣的下場?哪怕風(fēng)疾日烈。因此,一塊真正的美玉在經(jīng)歷時間的淘洗之后,非但不會貶值,反而增價。
誠然。于謙的《石灰吟》下得好: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何等豁達(dá)的胸襟啊!正如我一樣,于謙是沒有理由不愛水的,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水的榮幸,還是于謙和我的榮幸,只能向著夜空默默地尋找答案。
又一陣涼風(fēng)吹過,頓感一絲寒意。夜老早深了,周圍黑得恐怖,天邊的月亮卻依然圓著、亮著。呵,我什么都沒有了,不,原來我什么都擁有!
【優(yōu)美隨筆散文江水戀】相關(guān)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