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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之記散文

      時間:2019-04-24 12:11:47 我要投稿

      秋之記散文

        秋天是個懷舊的季節(jié),驀然回首,才發(fā)覺父母走過的這個秋竟是這般蒼涼,不堪回首,父母病痛的歲月,歷歷在目……

      秋之記散文

        ——題記

        凄凄復(fù)凄凄,慘慘復(fù)慘慘,怎奈時光清淺,帶走瓜果飄香的盛夏,載來金燦燦的收獲之秋,卻給予我的是壓抑﹑凄凄﹑悲痛……

        我母親未曾進(jìn)過學(xué)堂,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她懂得生計。記得我中學(xué)的時候,她曾多次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既然你喜歡讀書,那做娘的會一直供你上學(xué)!边@話語雖然樸實無華、簡簡單單,但卻表達(dá)了對我的期許與無限的愛,而做女兒的我卻辜負(fù)了她。高考前一月,我大病一場,為了不讓在烤煙地里忙碌的父母操心,每次通電話只字不提生病之事。等我的病痊愈,已臨近高考,大傷元氣的我?guī)е♀筲蟮纳眢w走進(jìn)考場,勉強(qiáng)應(yīng)付完所有的考試,成績自然不如人意。

        因高考失利,只被高等?茖W(xué)校錄取,我填報是師范類專業(yè)的志愿。為了不讓期待已久的父母失望,我只能無奈地收拾行李離開溫馨的家。只因我若肯去上這個學(xué),那我便順理成章成地成為我們村的第一名大學(xué)生,這是我父母親祈盼已久引以為傲的事。自從我父親拿著我身份證去郵遞員那里簽字、拿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刻起,逢人就炫耀,更讓他高興的是我大學(xué)畢業(yè)可以考中學(xué)生物教師,母親知道我考上大學(xué)的當(dāng)天,早早就下山回家,做了一大桌子可口的飯菜,一家人聚在一起慶祝。對于世代生活在農(nóng)村的他們來說,這可是“雞窩里飛出了金鳳凰”,豈能不高興?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給予我的。由于學(xué)歷低下,我不得不趁暑寒假上成人學(xué)校繼續(xù)升造。秋初,我?guī)现刂氐男欣,在那個岔路口,依依不舍和他們告別。

        ……

        品一杯茶,聽一首歌,捧一本書,本是一種愜意。此刻,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把沉浸其中的我立刻拉回現(xiàn)實,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jī),熒屏上顯示“母親”兩字,正值午休打來電話,定時是家里出了事,否則不會此時打來電話。我和母親之間的電話往來約定俗成,晚上九點至十點。

        我很不安地接通了電話!澳惆炙×,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吃飯,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彼脑捳Z間滿是焦慮和無助。

        “那他吃藥打針了沒?”我很是耐心平靜地問她。

        “沒有,你知道的。他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打算送他去住院,你爺爺也真是,明明可以自己動手做點吃的,就是……”

        “我們后天早上考試,要不您讓弟弟開車送他去醫(yī)院,我從學(xué)校去找他辦理住院手續(xù),后天早上早早就回學(xué)?荚!

        “這樣的話,等我下午問問他,再做決定!蹦赣H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助,似乎沒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在她的催促聲中掛了電話,我很是不安,那杯茶、那本書、那首歌難以繼續(xù)……

        弱冠之年的弟弟識字不多,性格也挺內(nèi)向,不太會接人處事,這些正是我母親最放心不下。耄耋之年的'爺爺若不是不慎跌跤造成髖關(guān)節(jié)粉碎性骨折,身體還算硬朗,還能下地勞作。我們小輩強(qiáng)烈要求醫(yī)治,康復(fù)后半癱瘓在家,勉強(qiáng)能起床,杵拐杖上廁所大小便。否則他后邊的日子都得依靠家母,吃喝拉撒樣樣離不開。農(nóng)忙時節(jié),早出晚歸,把米和菜放廚房桌子上,他能拿到的地方,讓他自己做吃的,從不進(jìn)廚房,每每都餓肚子,看著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真是返老還童,依賴性特強(qiáng),很多時候連飯都得遞到手上。這兩件事成了家母心病。近兩年來,言語之中隱隱約約有些著急。歲月不饒人,青絲變白發(fā),母親漸漸老去,重任無處可卸,甚是擔(dān)憂。

        家母一輩子操勞辛苦,她的命運如交響曲,一波未停,一波又來。十八歲,如花似玉的年齡,嫁給家貧、脾氣不好的家父,夫妻倆常吵架,沒安生日子可過。為了孩子忍氣吞聲煎熬度日,弟弟不愛讀書,回家種植三七、烤煙,父母幫助下,有一番小成就,蓋了樓房,買了來車輛。村里人都很羨慕母親,孩子都成器,各有出路,一輩子熬出頭,就等著享福。

        母親正沉浸喜悅歡愉之中,一句撕心裂肺的哀吟聲,打破了沉靜與歡愉。我剛工作的那年秋天,爺爺突然跌倒,成了家母的負(fù)擔(dān)。整個國慶假期,我和母親都在醫(yī)院度過,日日夜夜陪伴在病床前。

        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豈能是魚和熊掌兼得?家父病倒在床,母親用心做各類吃的,父親卻挑三揀四,責(zé)罵母親沒良心,反而說自己活不長之類的氣話,惹得母親以淚洗面,讓我看著很是心疼。

        心系父母親,我無心繼續(xù)呆在學(xué)校,索性向老師說清家里情況,請求同意回家一邊照顧父母,一邊自學(xué),到考試時間回學(xué)?荚,老師爽快地答應(yīng)了請求。

        深知父親習(xí)性的我買了一大堆他愛吃的食物,回家變著法子做吃的,在床邊陪他聊天。俗話說女孩子與父親最親近,大抵如此,心情愉悅的他開始下床吃飯了。病重的父親著急地里烤煙,投資了幾十萬豈能打水漂。弟弟早出晚歸,偏偏遇上煙站里叫去培訓(xùn)烘烤,農(nóng)藥打不下去,綠綠煙葉紅色斑點一顆接一顆,三七也全掉了葉,灑落一地的黃葉,他怎能無動于衷?

        父親大病剛愈,不宜勞累,重任就全權(quán)交給了弟弟。我除了能做飯、洗衣,其它不會,父母也不放心我去做。母親就卷起衣袖背起藥箱給那些迫在眉睫的煙葉噴灑農(nóng)藥,未曾料到自己是過敏性皮膚,只去打了半天,全身就發(fā)癢起泡,手指頭般大小,她疼得連飯都吃不下。

        收割后的深秋,一片荒涼孤寂,稻田里的生機(jī)銷聲匿跡,只剩下堆堆稻草與秸稈。幾聲鴉鳴,回蕩山谷,涼意颼颼。這秋何時是個頭?

        歷經(jīng)這個秋,我才領(lǐng)悟:操勞大半生的父母身體大不如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他們的健康很重要,假如可以,我愿意替父母親病痛,那怕是用我的健康換取他們的健康?晌,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祈求著……

        我可親、可敬的父母親操勞一生,青絲換銀發(fā),實現(xiàn)了我的理想與抱負(fù)。我已長大成人,他們病痛的時刻,我卻什么也做不了。以此文記錄這個秋天的點滴,以便我常常翻看,提醒自己工作之余多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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