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感情總是善良,殘忍的是人會成長愛情散文
車窗外飛過陌生的山巒,從陰天到晴空,有時烏云很厚,籠罩著連綿不斷的山峰,有時晴空萬里,尋不見一片白云的蹤跡,整片天空像是剛被澄藍(lán)的海水洗過一樣。我獨(dú)自坐在車內(nèi),眼睛不住地向窗外遠(yuǎn)望,也記不清路過了多少座大大小小的城市,道路兩旁的樹木看起來有些許憔悴,此時已是初冬,蕭瑟一點(diǎn),憔悴一點(diǎn)是情理之內(nèi)的事,不必為之傷感,這原本就是生命輪回的一種形式。
希望這次長途旅行后,沿途的風(fēng)景可以將過去的心痛與憂傷掩蓋,最好是看淡了那已時過境遷多時的戀情,重新邂逅另一個人,聽聽她的故事,牽牽她的手,撫摸撫摸她的臉蛋,有時也愿意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給她一片肩膀,靜靜地看著她入睡,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故事總會隨時間的過去而走遠(yuǎn),再深的熱烈也只是曾經(jīng)愛過,那年的山盟海誓被誰遺棄在天涯海角,你一轉(zhuǎn)身,我們說好的故事就陷入了暗無天日的陰慘局面,只剩下一個看守者,靜寂的日日夜夜地守候。我不清楚你離開的緣由,你帶走了什么,我不想過多的追問,或許早已沒了必要。我能確切看見的只是破碎了一地的美麗回憶,就如當(dāng)初見你的剎那,你的眼睛清澈,臉上泛紅暈。
一轉(zhuǎn)眼,時間如流水,飄散了一春一秋的更替,不再頻繁的電話聯(lián)系,現(xiàn)實(shí)中顯得多么陌生,即使偶爾的想問候你,卻再也找不到一個適合的理由,其實(shí)我是變得膽小了,不敢打擾你的生活,而且也考慮到你身邊的人是否性情開朗,不愿給你帶去不必要的煩憂。我只能獨(dú)自面對回憶,寂靜無人的午夜與寂寞狂歡,擁著回憶難以入眠,回憶是一劑毒藥吧?也只有回憶方能撫慰心里的空洞吧。
那年相遇的日子是秋天里的一個清晨,落了些雨點(diǎn),地面微濕,我起得很早。一時興起,想去孔圣園(公園)看看幾分秋色,興許還能捕捉一些微妙的靈感。于是,披上衣帶上門,徑自去了。
秋天的早晨安靜了許多,夏日綠蔭里重復(fù)著的單調(diào)的鳥鳴隨著落葉的衰敗消失得無影無蹤。人行的聲音不再急匆匆,倒聽出了許多稀疏,只有早起勤快的環(huán)衛(wèi)工人順著馬路延伸的方向清掃著老去的秋天,看在眼里倒也不覺得憂郁,心情好的緣故吧!
過了馬路,傾斜的石階一級一級現(xiàn)出了原形,昨晚的雨露懸掛在一半枯黃一半翠綠的草尖,晨風(fēng)輕輕地走過去,她們就興高采烈地滾下來。石階上偶爾的幾枚落葉,像是一幅簡單的水彩畫,灰白色的背景,淺黃的葉子,要是哪家的小貓小狗散步至此,無意間留下了幾點(diǎn)黑斑,這自然而成的畫便更具有收藏意義了。
一直走,過了佛陀林立的所在,耳朵里傳來了潺潺的溪水聲,清冽,白泠泠。你若是細(xì)心點(diǎn),一條幽靜另辟的小道赫然出現(xiàn)在眼眸里,順著走下去,一組石墩排成一架小橋,有間隙且十五厘米左右寬,溪水活潑地?fù)頂D而去,象聲詞形容不出,絕不是嘩啦啦或咚咚。
跨過小橋,錯落有致的青石板鋪成的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地爬在地上,兩旁種滿了青松,草地是一床綠色的絨毯,晶瑩閃光。再走一小段距離,手腕般粗大的竹子傾斜著身子,彼此依偎,仿佛感到了秋日的微寒,落雨的早晨大抵是這樣的。
左看看,右瞧瞧,四下無人,國道上有卡車飛馳,山那邊炊煙裊裊,混入白茫茫的山霧,不知被誰拐跑了。將到小路的盡頭,我隱約聽見清脆的讀書聲,尋聲而去,直到女主人公復(fù)制在了我的瞳孔里,我才確定剛才的聲響并非幻聽。
烏黑秀麗的長發(fā)披散在雙肩之上,潔白的羽絨服鑲了幾條紅色,貼緊的牛仔褲,踏著一雙淡色的運(yùn)動鞋?床灰娬,背朝向我。此時的心湖之上掠過了一圈圈漣漪,誰知道,蕩開了一圈之后,它再也停不下來了。
我回過頭望著孔子的雕像,心里琢磨著,“有朋自遠(yuǎn)方來嗎”?我的好奇心慫恿著我猶豫的腳步,慫恿的力量往往是巨大的,尤其是在愛情里。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假裝問她幾點(diǎn)了,故事就這樣按照邏輯的走向發(fā)展開來,多么簡單的情節(jié),以至誰都來不及準(zhǔn)備,臺詞就嘩啦啦地蹦出了嘴巴。
純凈的眼睛,充滿青春的活力,這是妙齡前后的女生該有的,我的靈魂竟然抵擋不住這雙眼睛三番五次的對視,萌生了愛情嗎?我想是的。
閑聊幾句后,知道她是中文系的學(xué)妹,低我一級,但不同專業(yè)。也許在愛情里,太過直接不是什么好事,我這人又太過直接。沒過幾天,我就對她坦白了心事,說我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愛上了她,可能當(dāng)時把人家嚇壞了,她說她不好意思再見我了。不見怎么可以呢?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我終于晉級獲得了考察期。但是好景不長,僅僅只過了一個晚上,我就對她說我不要什么考察期了。當(dāng)時,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是因?yàn)樽饑?yán)嗎?還是別的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無力弄明白,只是都過去了。
我拒絕了她給的考察期,我的直覺告訴我,自己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終無濟(jì)于事。時間就悄悄地走過了一個寒假,再見面時,她已有了男朋友。我多想死纏爛打,我多想遲遲不放手,我多想再挽回。她并不喜歡身邊的那個他,我感到莫名其妙,她只輕描淡寫地說她不想再傷害別人。后來才知道,那個男生采取了死纏爛打的戰(zhàn)術(shù),我更加鄙視自己,也鄙視她,還鄙視他。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懂得珍惜。為什么在不懂的年紀(jì)偏又遇見了真心的感情,后來我懂了,不懂珍惜的年代,感情世界里的世俗牽絆少之又少,所謂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是這個道理。
自各安天涯后,除了回憶躲在黑暗角落里茍延殘喘,我再也不愿主動打擾她的生活,盡管同在一片狹窄的小天地里一樣的生活著,再多的美好可心的往事她已無所謂,留在腦海中的東西永遠(yuǎn)只能自己獨(dú)自咀嚼,是辣椒的辣,是檸檬的酸,是蜂蜜的甜,是黃連的苦,是海水的咸,這些都只是一個人的細(xì)水長流,一個人的心酸樂事,無關(guān)風(fēng)月,無關(guān)他人,甚至無關(guān)自己。
現(xiàn)在的我只身一人沿著陌生的旅途行駛在陌生的城市,身邊坐著一位女生,不知為什么,這心里確實(shí)感到了暖意。!寫到此處,我頓悟了,回憶太頑固,再遠(yuǎn)的旅途,也難以清除,說什么忘卻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既然忘不了,那就永生銘記。
每一段路過的感情都是善良的,殘酷的是我們難免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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