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輾轉(zhuǎn)難眠散文隨筆
今夜,輾轉(zhuǎn)難眠,你又微笑著向我走來……
那含笑的眼神,微微上揚的唇,都如往昔一樣,一切都未曾變,似乎你一直在我身邊,從未走遠!
我愿在如此夢中,永不再醒來!
那一夏日夜晚,街頭偶遇,來不及仔細看你,你便已悄然離去,而在我平靜的外表之下,卻早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你不會知道,我心中如小女孩般的慌亂。我怕我亂了的發(fā),我怕我是不是長了皺紋;我怕我是不是胖了;我怕我的衣服是不是不漂亮……我怕在你看來,我不再是你眼中那曾經(jīng)最美好的形象,我怕滄海桑田,世事滄桑,我不再是你心中曾經(jīng)的珍藏。淡然分別后,我卻凌亂了心……
從來無須提起,永遠無法忘記。有些人,有些事,那是心底永遠無法釋懷的過往,是永遠無法忘記的曾經(jīng)。是痛苦,更是幸福!
永遠無法忘記那日的午后,那抹余暉下的你。時至今日,你那一刻的身影和表情我還歷歷在目,絲絲入心。
永遠不會忘記你眼神中的寵溺,你那么無視別人的眼光,把豆奶包送至我面前的情景,是我今生不舍的感動。你穿過那么多世俗的眼神,徑直向我走來。你說,別笑我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永遠不會忘記,雨夜叮咚,我們一起聽音樂,你看我隨手涂鴉文字,你的眼神里滿是驚喜和贊嘆,你總是說,我是一個靈動的女子。
永遠不會忘記,我偶然買一件帶有紅繡邊的黑色小襖,一同事說,多大了,還穿紅色的,而你的眼中卻閃動著驚喜,你說,你穿這個肯定好看,快穿給我看……
在你的眼里,我永遠都是那么的好,那么的聰明,那么的優(yōu)秀,你常常會感嘆,要是我能變小多好,你就可以把我放貼身的口袋,就再也不擔心我會離開你的視線了……
其實,我沒那么好,真的沒那么好!
還記得那一日你說有事要回家,我剎那間就變了臉。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底充滿了怕,我也怕啊,怕你會離開,怕你走了便不再回來。可是我不說,我只是用憤怒來掩蓋脆弱。我用腳踢了你,你一言不發(fā)地走了。我以為你生氣了,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晌,我怕啊,我怕這漫長的空白,我怕孤單,我怕寂寞,我怕冷清,我怕想你。于是,我出去打牌消磨時光徹夜未歸。后來,你說,你辦完事匆匆趕回,只看到我漆黑的窗口,而你,期待亮起的燈光,整整一夜……
還記得我總是會對你說,你和珍姑娘很有夫妻面相,和趙姑娘也挺有夫妻面相的,你總是用滿臉的黑線來表達自己的憤怒。而我,還總是會問你,你愛過小趙嗎?若愛過,到底愛的有多深,我會問,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你會不會像離開她那樣的離開我?可你總是不回答,但我看得出,你的眼神里有淡淡的憂傷和無助閃過……
聽說,你現(xiàn)在過的不錯,也算是小有成績了。為你高興之余,心底不免嘆息,時光過的真快,轉(zhuǎn)眼間又已是整整十年,你,我都已漸漸老去,有一天,我們也將會只是傳說。不過,我想好了,等到有一天,只有你一個人了,我會登門拜訪,面對你的蒼老和我的白發(fā),相視一笑,輕聲低語,我們還做朋友,可好?
我是不是好傻?是不是又多想了?前半生都無法把握,還在期待余生的安慰?也許,我從來沒變過,還是如此的矛盾和患得患失。常常會想,人生是什么?哭著我,不甘去,最終什么都不是。是啊,我們都會老,都會死,有一天,都得去面對那無盡的黑暗,最終化為虛無。想想都覺得悲哀。如此想來,人生,無論你做過什么都不為過,沒有什么對錯。天與地還是相對而言呢。今生,心底有一個可想的人來溫暖自己余生,也算是知足了吧。
就像今夜,滿眼的你,滿心的你,滿滿的過往。那條通向南方的公路上飛馳的身影,那條小橋邊可笑而又可愛的橋段,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永遠無法實現(xiàn)的奢望。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而真實地在眼前閃現(xiàn)。一幕一幕,我行走在這時光的隧道里獨自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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