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拖粉散文
侄兒電話告急,侄孫的奶粉只能支撐三五天了。下午剛下班,妻和我趕緊帶上拖箱,駕車直趨福田口岸。
口岸旁有個停車場,一條小道直通停車場入口。剛拐進小道卻不得不暫停下來,從小道這頭一線延伸出去的是一輛接一輛等待進入停車場的小車,入口還遠著呢。挪,只能是一步三停慢慢地往前挪,忍著出一輛方才進一輛的節(jié)奏。出來的車仿佛漫不經心、不慌不忙的樣子,進去的車大都油門急吼,再在入口急停。好似腸胃有問題的人,猴急猴急地眼看找到衛(wèi)生間,可更不幸的事情卻發(fā)生了-----還要強忍排長隊的痛苦。
烏蒙蒙的天漸暗了,小雨也不期而至。
還是那棟大樓,也還是那臺電梯,順著雖不井然卻還算有序的人流直奔二樓邊檢大廳,滿耳還是那彌漫于整個大廳的嗡嗡聲、拖箱聲、腳步聲。剛穩(wěn)過神不久,一陣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循聲望去,空無一人的服務臺上放著一個手握式擴音器,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播放著什么,先國語后粵聲,仔仔細細聽了好幾遍,方才明白個大概,原來是某機構代辦臨時過境簽證的廣告。樓內的`廣播也來湊熱鬧,反復播報著尋人啟示,只不過尋人的是小孩子,失聯的是大意的母親。一切正在反轉,大廳曾經高大上的氣派蕩然無存,腦海里浮現著走街串巷賣茶葉蛋的吆喝聲和人販子猖獗的小鎮(zhèn)客運中心的印象。
拿本過關的人很少,打卡過關的倒挺多。想必此刻赴港的多是港人或者一簽多行的。一路無話,終于順利進入了香港地界。找到藥店,再找到合適品牌的奶粉,拿貨、仔仔細細查看保質期、刷卡、裝箱,妻一手操辦著,此行亦然過半。從二樓乘垂直電梯上三樓準備回來,電梯口堆滿著各式大大小小的拖箱、紙箱和蛇皮大袋。等了兩趟方才擠上電梯,作為拖客,看來我們真是小巫見大巫,還是不入流的。拐角的暗處突然傳來一聲緊似一聲的怒吼:“做咩嘢?做咩嘢?”隨著香港警察的吼聲,角落聚集的人群瞬間鳥獸散,地上雜棄著塑料袋和廢報紙。拖客再進化,也許就是水客,可看這情形,二者大相徑庭,真不可同日而語。
兩頭邊檢的中間,是長長地筆直通道,通道兩頭開了幾家商鋪,大多賣煙、酒、藥、副食以及化妝品,里面店員多多,可顧客僅有三倆。
已過福田口岸大陸一側,可前面人分兩路,一邊可以自由通行,另一邊還在排著長隊,早已過關了,怎么還要檢查呢?妻告訴我:那是當天往返不止一次的人要走的專用通道。
出了大廳,不禁長吁一口氣,雨越下越大,趁著昏黃的燈光看看手機,四個多小時渾然不覺地溜了。循著路面積水的散光,拖著拖箱,妻和我縮著頭,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停車場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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